时樊大娘子可是要兴师问罪的,得罪不起啊。”怀玉提醒他。
“对对对,赶紧走。”
“宿国公府好像就在这附近吧?”
“嗯,宿国公府就在怀德坊,不远。”
“那先去拜访下程大郎,然后再去东市,省的到时又来回跑。”
西城到东城,十几里远呢。
程咬金和武家、樊家等一样都是住在城西,说到底也是底蕴不足,虽是武德四年封的国公,但在那些五姓七家关西四姓甚至是关陇门阀眼里,都是暴发户。
程咬金甚至连西城的那九二、九三的黄土梁高地位置都没占到,而是在更靠西的怀德坊。
这里相对低洼,好处就是程家在这里的宅院能占地很大。
来到程府才知道,程处默今日当值不在家,程咬金倒是在家。
正在挥舞着一把宣大斧练力气的程咬金听了,到是来了兴趣,“大郎上次拿回来那丹药十分不错,我原还不太信这药有那么神,拿去监狱给死囚试过,确实是非常了得的刀尖药,除了贵,没其它缺点。”
“快去请来,我会会这终南山下来的武二郎。”
程处默送武家兄弟回三原,回来时带来两瓶金疮药,说是用十枚金开元换的,妻子孙氏怀疑儿子被骗了,程咬金则直接拿那药去找囚犯试药。
“这药这般好,倒是可以备些。”
勋贵将门经常出征,对好的金疮药需求是极大的。
“叔宝最近又犯病了,躺床上动弹不得,整个人痛苦的缩成了只虾一般,太可怜了。秦王也派医送药,可都没什么效果,正好问下这武二郎,有没有什么秘方神丹可以医治下我这好兄弟。”
“御医不都说叔宝是年轻时征战受伤太多,血亏厉害所致吗,既然知晓病因,怎么却没方可治?”孙氏问。
“叔宝十几岁时便在荣国公来护儿麾下为亲兵,后来跟随大将军张须陀,半生征战,大小数百战,他自己也说,屡中重疮,前后所出血亦数斛,那些大夫虽都说是气血亏损,可开了许多方子,却都不能缓解,也不知道是哪里问题,武二郎从终南山里下来的,跟高人学道,也许他有什么好办法呢。”
“来人,把武二郎请到前厅,把秦王赏我的蒙顶石茶煎上。”程咬金将那沉重的宣大斧放下,“这小子要是真有办法治好叔宝这病,哪怕是能缓解一二,不让他发作的这么痛苦,我都要重重感谢。”
“夫人,你说这小子要是真能治好叔宝,咱到时收他做女婿如何?”
孙氏愣了一下,“你还是先去瞧了再说吧,或许他真有良方呢。”
程咬金笑道:“夫人,我可不是开玩笑,咱女儿也不少,如今也有几个适婚未嫁闺中,与其去上赶站攀附那些世族门阀,倒不如找个有本事的年轻才俊,起码嫁过去不用担心受气委屈。”
孙氏道:“我听说武大郎也没订婚说亲,他如今是屯营百骑,你也说他一表人才,何不选武大郎?”
程咬金捋了捋胡子,“那武大郎骑射本事还行,就是人有些木讷了点,他选为百骑,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是武士彟的本家侄儿,要不然,禁军里年轻骁勇者多的是,哪轮到他。处默回来后跟我说起武家兄弟的一些事,我倒觉得这武二郎反而更适合当我女婿。”
孙氏摇头,“你好歹也是堂堂宿国公,就算是庶出之女,也不能说随便嫁给一个白丁吧,你乐意,你姑娘也不会乐意啊。武大郎好歹还是九品禁军武官,那武二郎可是白丁一个。”
“你当年嫁我之时还是县令之女,而我老程不也是一小地主白丁一个吗?如今不也是国公?”
“那不一样,当年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你非池中之物,早晚能成大器。”孙氏道。
“那你跟我一起过去瞧瞧武二郎是不是池中之物,将来能否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