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的彪悍,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怀玉不知道刺客有没有逃掉,虽然他有意帮他创造了机会,甚至还指出当时最佳逃跑路线永安渠水渠,可大白天的闹这么大,长安那么多官吏兵马也不是吃素的。
怀玉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樊大娘上门,也没等到樊家奴仆上门来请,他坐不住,干脆起身。
叫来陈兴,让他驾马车送自己去光德坊怀义家。
他觉得她如果没被抓住,应当还藏在光德坊内,甚至极有可能就在坊西水渠一线,官府动作很快,她可能没能在封锁前逃出光德坊,只能暂时藏匿其中一处。
她现在应当很危险,就算她们有事先准备的安全屋,可身受重伤,仍然危险。
他直接坐在马车外面,四处张望,让马车驶的很缓慢,街上武侯数量增多,还有大队巡骑往来,进坊门的时候,更是经过数遍盘查,好在他阿兄在坊内有太子赐
怀玉沿着永安渠驶了一路,没找到人,他故意坐在外面,也没引来人。有些不太甘心,好在他也听到好像并没有捉到人。
街上留下的几个刺客,都死了,有一个重伤未死,但被擒后也直接服毒自尽,根本没给衙门审问的机会。
让陈兴把马车驶回光德坊西南隅怀义宅子,怀玉看着旁边的胜光寺突然若有所思。
马车驶进厩院,怀玉等到天黑闭坊后,悄悄的出门摸进了旁边的胜光寺。
怀玉潜进胜光寺一路偷偷摸摸东张西望。
胜光寺虽在光德坊西南隅,但也有官兵过来搜查过几次,怀玉甚至都还碰上一队,他小心隐匿,倒无人发现。
当他以为自己搞错了准备返回时,突然感觉有人在附近。
“朋友,我并无恶意,只是喜欢助人为乐。”
四下静寂。
月凉如水。
只有蟋蟀在吱吱的叫。
许久都没回应,怀玉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沙沙的脚步声在后面响起,月色下一人出现,半隐在树后,怀玉扭头,看到仍着黑衣的那名刺客。
两人四目相对。
“你为何帮我?”
“我说了我喜欢助人为乐。”
“你早认出我来了?”
“那时觉得你像我一个朋友。”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相识既是缘,我觉得咱们应当算是朋友。”
“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万一事泄,你不怕被牵连?”
“其实我也很讨厌那家伙,我阿兄就差点死在他手上,看到有人要砍他,我挺高兴的,只可惜你没成功。”
樊氏望着武怀玉,眼里很是惊讶,她突然走近几步,扯。
“你喜欢我?”
“额,咱们之前仅见了一面,这是
“你不喜欢我?”
“那没有。”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想借助我父亲荣国公左监门大将军的权势入仕为官,还是说想要得到钱帛田宅相赠,又或是想要我?”
这么直接彪悍的话让怀玉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我命硬克夫,克死三个未婚夫了,你懂相面,你也说我姻缘不好。”
“不,你的面相我之前也说了,虽有坎坷,但福禄很好。三奇得位,良人万里可封侯,二德归垣,贵子九秋能步月。”
樊氏沉默了会。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提醒你,不要喜欢我,我命硬克夫,克死三个了,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我说了你不是克夫命,你旺夫增荣,财命有气,配夫到老无忧,财旺生官,夫荣子贵。”
樊氏没回答,她身子晃了晃,终于支持不住,怀玉见她要倒,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扶住。
樊氏想要推开,可已无半点力气,她脸苍白如纸,连嘴唇都白了。
“你的同伴呢,我带了药,给你们疗伤。”
“这就我一个,我们分散逃的。”樊氏推不开,只好倚在怀玉身上。
怀玉也不再多话,直接抱起他便走,“放我下来,搀扶我自己走。”
“你别说话了,小心把官差引来。”怀玉抱起她小心的离开,她浑身湿漉,身体热的滚烫,没一会她就在他怀里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