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是,自从跟魏征结亲,被圣人责斥后,王家想再收陪门钱也难,有名望地位的可能看不上他家了,普通暴发户王家又看不上。”
怀玉跟武家说的所谓酿酒,其实也不过就是给双方结亲的一个由头,一个台阶。
王家名头响,可现在拉垮了,辞职的王绩也就成了一个穷诗人,连酒都喝不起,回家的盘缠都还没凑够。
王绩好酒,借着这由头留他在长安,甚至借合伙酿酒为名,把陪门财换个名目给王家。
其实这酒坊不过只是让王绩挂个名而已,到时怀玉酿酒,借他王绩名头,弄个酒仙牌、斗酒学士牌啥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联姻才是真正的目的。
怀贞坊,王绩家。
王绩兄长王凝被请来。
“武家倒不比魏家差。”王凝听后,沉吟许久说出了这么一句。王凝眼下在长安侯选,在地方任正九品州学博士期满,来京侯选,最近天天拜访高官勋贵,虽说龙门王家的名头也不错,甚至他兄长王通弟子许多都在朝中任职为官。
如温彦博还曾任中书侍郎,王珪如今也是四品,杜淹还是御史大夫,河东三凤薛家兄弟也都曾是他兄长学生,如今薛元敬也是太子舍人。
大家还是挺给王家面子的,前去拜访,也都会接见。但王凝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人走茶凉,父兄不在后,别人给王家几分面子,也不过是面上客气客气。
对于他现在侯选求职这事,也并没有谁愿意真正帮忙。
当然其实父兄的学生们也帮过王家很多忙,比如让王绩兄弟四个都出仕做了官,甚至如王绩这般嗜酒误事的狂人,要不是大家的关照,也早就被弹劾革除了。
王家兄弟都很有才,不是秀人就是进士的,但问题是王绩只是个诗人,他的几个兄弟也多只是对经史子集很有研究,当官却不太懂。比如王凝,之前也是在京城做过一任官,后来才被放到州做博士的。
王凝也很有学问,但他是个史学家,对历史很有研究,一心忙着要编史著书。
“看看武三郎人吧,如果人不错,可以订下。”
“阿兄,我打听到,这武家三兄弟,老大老二是正妻嫡出,老三却是妾侍所庶出,其母王氏是太上皇早年赏赐给武士恪的宫人,老家江南······”
王凝却只是摆了摆手,“咱们既然都收陪门财嫁女给寒门庶族了,嫡庶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王绩苦笑两声,是啊,在太原王氏大宗嫡系那边,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提都不要提,可他们现在不是也没办法了吗。
将女儿嫁给新贵,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陪门财,更关键的还是想要借这些新贵的势力,重振家业。
······
初冬的太阳很温暖。
小胖子怀良被从城南武氏族学里接了出来,侯三的儿子黑娃还有武成的大儿子武毛,两个伴读也跟着请了假。
“去哪啊,二哥。”
封闭式的族学,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刚回来见到小胖子时,还不懂什么事,但现在明显既有礼貌,而且谈吐都不一般了。
人也长高了一些,没那么胖,而侯黑娃和武毛两少年变化更大,变白了变高了也变壮了。
“三郎啊,阿兄给你说了门亲事,带你上门结亲去,一会可要好好表面,对方可是五姓七家的太原王氏,要是人家看上你了,你以后可就前途光明了。”
小胖子才八岁,对娶妻结婚这事还懵懵懂懂,还沉浸在今天不用上课的喜悦中。
马车驶在长安城那土路上,扬起许多灰尘。
怀贞坊内住的大多是工匠居多,还有就是些长安诸衙里的低级官吏甚至是些流外,也有一些商贾,坊里比起永兴坊平康坊就显得杂乱的多,甚至坊内街巷上行走的居民,衣衫也大多打着补丁。
一路来到王绩家。
王家早就在等候了。
怀玉装了一马车的礼物,十几坛的好酒,梨酒、杮子酒、葡萄酒、红薯酒、高粱酒,还有西域来的三勒浆、龙膏酒,以及剑南烧春、羊羔酒等。
除了王绩夫妇喜欢的酒,还有丝绸布匹、粮食,细盐、香皂等诸多东西,这一车,价值百贯。
王绩王凝兄弟看着这一车的好东西,既惊讶也觉得非常受用,感受到的是久违的那种优越感,这几年在长安,这种优越感已经越来越难得了。
“请!”
怀玉带着武士棱、武士恪,还有怀良一起走进王家,王绩王凝兄弟早备好了茶水点心,一番寒喧,也直接考教了武怀良一些功课,武怀良的回答倒也还好,毕竟以前在家王氏也有教他读书等,族学请的先生也还不错。
“孺子可教,天资聪慧,可造之材也。”王绩笑呵呵的评价。
这门亲事,也就算成了。
接下来其实倒没谈太细,怀玉是很直接的人,直接把京郊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