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的都督佐属了。
薛万彻和豆卢怀让估计也已经接到圣旨,并在来赴任的路上了,这两人一个原是陇州刺史,一个是秦州都督府司马,这次也都算是升迁了。
在帐中喝了一壶茶,两人这才出来见李道宗他们。
李道宗现在挺失落的。
虽然去年他也被召回朝,但这次明显不一样了,去年召回去授刑部尚书还兼左领军大将军,如今却是召回任鸿胪寺卿。
更别说跟着他共事五年的长史、司马这次都被直接罢官,许多灵州的统军、别将、校尉、参军也受了处罚。
可面对武怀玉时,他们又没法怪罪这位,毕竟人家也是遇刺的受害者。
“恭喜武寿阳。”李道宗拱手。
武怀玉对李道宗也没什么可同情的,他在灵州五年,守边也算有功,但搞的那些事情,也确实不值得称赞,如今朔方的乱局,他也是有些责任的,虽然换谁来,可能也都一样,甚至比他做的还过份。
李道宗交出了灵州都督府的印信,让武怀玉代为保管,等薛万彻来后再移交,长史司马更是灰头土脸的上前交出印信。
在张辅国的见证下,怀玉跟李道宗他们喝茶闲聊。
虽说是闲聊,可武怀玉提出的几件事,让他们坐立不安,尤其是张辅国总不时的适当的插上一句话,虽没说是皇帝的意思,可谁又不知道这俩人一唱一和是什么意思。
总之一句话,皇帝要他们自己清退一些田地,甚至要他们给灵州都督府捐上一笔钱粮。
其实就相当于他们走私的补税了。
只是这次态度还比较好,说的是他们自行清理。
李道宗带头表态,一定遵旨。
会后,李道宗提出跟武怀玉单独聊会。
“这次的事情,实在对不住兄弟,到现在还没把刺客们抓住,不过我能肯定,这些刺客是梁师都与郁射设联手派来的,”
武怀玉对这话只是呵呵一笑。
李道宗见状也很无奈,但这次他们下了很大功夫,可就是抓不到那些人。
“我估计那伙刺客,已经顺着地下水渠潜出城去逃走了,”
“逃就逃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攻破梁师都老剿,到时他们又能逃到哪去。”怀玉笑道。
李道宗这次认栽,对朝廷态度也很好。
皇帝说要他清退田地,甚至给灵州衙门捐点钱粮,他也不含糊,直接对武怀玉表示,愿意把他控制的一百顷地交给都督府。
同时愿意给衙门捐赠大笔粮食和钱。
这有几分断臂求生的意思,一百顷地,只是他占地的部份,虽然那些地不全在他名下,但就是他实际所有的。
现在他愿意交出百顷地,实际也顶多就是吐出了三分之一。
不过李道宗是个很会办事的人,他还拿出了三十顷地来,十顷给怀玉,十顷给薛万彻,十顷给豆卢怀让。
当然不是送,送那是行贿。
那三十顷地也不在李道宗名下,他会安排那地名义上的地主,把地卖给怀玉他们,甚至不是直接卖到他们名下,而是他们的人手上。
交给白手套。
甚至说是卖,其实也就是假立一张契约的事,其实就是送。
一百顷地退给都督府,三十顷地给都督府新任三大头,李道宗还能留下六成。
其它长史司马等灵府官将,大概也会按这比例退还三四成的地,当然,可能退的是差点的地,甚至是牧场,留下的都是好地良田。
可不管怎么说,吐出四成来,那是李道宗他们释放出来的巨大善意了。
再多,那可就让他们为难了。
至于说捐钱粮这事,他们也有个数,大概就是把之前收益的一成拿出来。
李道宗他们愿意吐出四成占地,一成走私之利,但要武怀玉的一句保证,保证这事就此为止,不会再算后账。
“都督府后院有几个铜海,平时储点水,防个火啥的,十分笨重,我这也要回京了,这玩意也带不走,便送给寿阳公了。”
一般地主家院里会放个大水缸,可有的门阀勋戚家却会直接用铜缸,叫做铜海,也叫门海。
一般铜海也就几百斤。
铜在大唐那就是钱,用铜海储水摆院里,那也是富贵的象征。
武怀玉本来也没多想,只当一件千八百斤的铜缸,一百贯铜钱,也有六百多斤了,二百贯钱都有一千多斤。
李道宗似漫不经心的讲了下他这几个铜海不一般,每个可储水六千斤。
怀玉一听就感觉不一般,“一个铜海就能储水六千斤,那这一个铜海得多大?”
“高四尺余,径五尺余。”
“多重?”
“一个八千斤。”
“纯铜打造?”怀玉惊讶,一千枚铜钱六斤四两重,足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