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省的一个流外吏而已,今日陛下拜翼国公为相,翼国公为何拒绝?”
五十多岁,须发白的戴胄有些驼背,这位在长安奋斗了大半生的老头,最大的愿望,或者说是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封侯拜相。
这只是一个梦想而已,从来没想过有机会能实现。
可今日武怀玉殿上拒绝了皇帝的拜相,给他触动挺大,那么年轻,居然就能拒绝如此诱惑。
“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怀玉笑道。
“哎,我老了。”
戴胄忍不住叹道,“我年轻的时候没耐心读书,后来做了吏才知道没前途,静下心来读了两年书,参加科举选了明经,起家吏部云骑尉,后来迁门下录事,”
说起往事,戴胄不忍越发觉得自己老了,当年他考的那个明经,其实也都是凭家世门
这些年他得裴矩赏识,一直被关照提拔,仕途还不错,当年就算在王世充麾下干过,也没影响他跟裴矩投唐后的仕途,甚至深得贞观天子的赏识,一路提拔,从秦王府士曹参军,到如今成为民部尚书,封爵郡公。
豆卢怀让如愿做上了关内道支度使,不是副使,直接就是正使。
支度使本身属于差遣使职,不是职事官所以并没有品级,豆卢银让有银青光禄大夫的散阶本品,所以他这个支度使就是从三品。
“多谢二郎。”
豆卢怀让得到消息,立马便来宣阳坊翼国公府感谢。
“说那些客气话做什么。”
武怀玉用人,向来并不忌讳用亲近之人,豆卢怀让是他很不错的朋友,经的住考验的朋友,也是他早就划到圈子里的盟友。
自己的盟友,当然得相互帮助。
如今支度司展开,盯着的人也多,估计很多人还暗里期盼这事办砸了,这个时候,当然还是得自家兄弟上更何信。
“二郎指点一下,我这支度使该从何下手?”
“清查田亩,然后按亩征收义仓粮,有了义仓粮做本钱,才可以出借给常平仓做本,入市和买交易、放贷收息,
当然,关内道不仅地多,还有盐酒之利铸钱之利,另外跟朔方那边跟突厥的边市贸易,这也是一块肥肉,反正,支度司虽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核心宗旨就一条,搞钱!”
“能给朝廷搞到钱来,那就是优秀的,搞不到钱多说无益。”
豆卢怀让哈哈大笑,“领兵打仗司法民政这些我不行,但要说搞钱这是我长项啊,请二郎放心,我一定给你搞来钱。”
“豆卢兄记得搞钱虽重要,但也得注意方式方法。”
“懂,都懂。”豆卢怀让笑着答道,搞钱这事他熟,心里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