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桃刺手,衣服还容易挂破。
田产量并不算高,缺少肥料,加上一些虫害,使的亩产很低,在后世,亩产三五百斤很寻常,甚至有亩产七八百斤的,但武家的,虽然也还施了不少肥,可在
十斤籽可出三斤皮,亩产百斤籽,其实也就能得三十斤皮。
但是管事们却一个个都对这收获非常兴奋激动。
因为就算一亩只能得二三十斤皮,但这些在他们眼里可是地里头长出来的银子,
白叠布现在可是比丝绸还贵,哪怕加工比较复杂,可价格高啊。
三斤成布一匹,
而现在细叠布一尺,上等值钱四十五文,次四十四,下四十三。就算是最差的粗叠布的下等品,也值十钱一尺。
一匹布四十尺,最好的细叠上等,值钱一千八,现在的米价,能买大米三十六石。如果换成稻谷,则相当于五十石。
“阿郎,咱家这地亩产近百斤籽,可得近三十斤皮,要是织成布,可得十匹,十匹啊。”
庄头虽然是扑在这地头近一年,看着一点点长大,但真收获了,还是欣喜的满脸通红。
十匹布,如果是上品值钱一万八,就算最差的也值四千钱。
而这些塬上的旱地,本来种谷子,也就亩产一石左右,以现在的价值,才值四十钱不到。
起码百倍之差。
“老刘啊,你这账算的太简单了,这地里产的只是籽,可不是皮也不是更不是布,何况种这还投入了种子、肥料,以及许多人工呢。”
最难的还是加工,去籽和纺织都是极费人工,就算武家重金投入研究,搞出了去籽、纺织、提等机子,
可如果是把给人加工纺织,织一匹布的成本,最起码是九斤。
其实并不是太值钱,高昌国一斤,上品的也才值七文钱,但加工成细布上等,就值一千八百钱一匹了。
仅以算,一亩三十斤皮也能值二百余钱,仍相当于七石粟,是塬上旱地七倍产出,
其加工纺织的价值更高。
三斤成布一匹,本钱也就二十一文,成布却值一千八?
高昌国布一直以来都是丝路上的高档货,最主要原因就是加工太难限制了产量,所以物以稀为贵。
老刘却只是盯着地里的那一个个忙着采摘的男女,甚至还有些小孩子也下地帮忙采,反正武家雇村民做短工收,也是按亩算钱,得收干净,不能浪费。
“阿郎,种一亩地,能织十匹布啊。”老刘强调这个,而一匹上等细布能卖一千八百钱。
什么种子、肥料、人工,以及去籽、纺织等等,固然会有很大成本,但问题是这些反正也主要是由武家一条龙生产加工,人工其实也是很便宜的,能占到多少。
算来算去,地里种,庄子上再纺织加工成布,再送到武家的布店,武家利润几乎最大化了。
每一个环节固然都有成本,但其实也都有更大利润。
老刘恨不得明年种上更多的。
“地里真的长出银子来了。”
田间地头,大人老人带着孩子,全家齐上阵摘,他们也知道这的贵重,所以很认真仔细的采摘,不敢遗留浪费。
武家对乡民是很好的,
这个时候雇来摘,反正按亩给钱,大家可以拿铜钱,也可以要粮食,都行,工价给的不错。
一个大人快的一天能摘一亩,慢的能摘个半亩,以武家给的工价,这一家老少齐上阵,辛苦些天,能小赚一笔。
而且平时田里也有不少活,忙的时候,也会雇佣他们。
当然,更重要的是武家早跟大家说过,等收下来,到时还有许多加工活要做,脱籽、纺纱织布甚至提、印染等,一些难的活当然是武家作坊里做,但也有不少简单点的活,可以让乡民们加工,也能多个赚钱活计。
“咱们家在三原县三个塬上今年种了万亩,能收百万斤籽,皮都能得三十万斤,可以织十万匹布,”老刘越算越激动,
一匹布一贯八,十万匹那就是十八万贯,而家里还在其它地方也种了不少,那得织多少布,得卖多少万贯。
老刘忘记其实有些地亩产也就二十斤皮都未必有,更何况脱籽纺纱织布的成本很大。
织一匹布的人工钱,都得九斤呢。
何况,亩产的这二三十斤,其实也不可能全是上品,也还会有中品甚至下品的,织出来的布,也同样有上中下品,价格相差好几倍。
但总的来说,武家猛的杀进布种植和纺织产业,把以前一个极小众的产品,立马给他干出量来,确实会立马影响整个产业,甚至可能导致布价格的大跌。
可不管怎么说,这里头的利润,现阶段来说,那都是比种桑养蚕丝织和种麻织布还强的多的。
除了范阳卢氏和曹州李绩家,现在还有谁跟武家一样大量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