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惊人,占据着丝路要地,高昌做为西域商品的集散中心,麹氏坐着收税,一年都不知道要收多少。
而麹氏自己也经营丝路贸易,每年一样获利巨多,否则也攒不下那么多的财富。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举族迁来中原,
他们在高昌的许多田宅土地矿场工坊等是被没官了的,
虽也还带了许多金银钱帛来到中原,
但在这边没有产业,没有根基,虽置了些田地,但数量太少,仍是坐吃山空的状态,
不管是要置办更多田地,还是要弄作坊搞商队,一时半会他们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此时他们新降不久,在长安不敢太高调。
要是能拿到这个迷宫宝藏,对麹氏一族来说,也都是个保障。
“你说最近那些生面孔,是不是朝廷的人?”
“不全是,但肯定有,”麹智盛也很无奈,其实早在刚到长安的时候,朝廷那边就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过他高昌宝藏的事,他确实是不知道,也就如实说了。
当然,他并没有把他掌握的一些高昌内藏的情况告诉大唐官员。
可现在坊间的这些传闻,还有他们宅第外的这些人,都说明朝廷是认定有这个宝藏,甚至认定他们是知道这个宝藏秘密的。
“那现在怎么办?”智湛不安的问道。
百万贯的宝藏,只怕天可汗都不会放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麹智盛长叹一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紫袍玉带,“让府里家丁加强看护,还有让族人都小心点,尽量不要出门,别被人掳了。”
智湛无奈,“这也太憋屈了。”
“我们是破国降人,天可汗没杀我们就不错了,还能奢求什么呢,时间不早了,出门吧,可别误了时间被御史弹劾。”
兄弟俩一个金城郡公,一个天山县公,又都还挂了个卫府从三品将军职,如今的他们在长安,那就是大唐京官。
皇帝率百官南郊祭天,然后太庙祭祖,欲谷设父子、阿史那贺鲁父子,还有麹智盛兄弟,果然又被拎了出来,
再次被当成大唐圣天子的武功,拿出来展示。
祭祀仪式结束,便是宫廷宴会。
欲谷设父子和贺鲁父子,被要求在殿上来了场父子摔跤比赛,而麹智盛兄弟俩,则被要求弹奏乐曲助兴。
欲谷设和贺鲁两对父子,被要求脱去官袍,只着一条犊鼻裈,当殿摔跤比赛。
满殿衣冠文武,还有诸多在京使臣等,
而归附入朝后被授予和顺郡王、右卫将军的前咄陆可汗阿史那伏,却要脱去衣冠,赤身仅着一条犊鼻裈当众表演摔跤。
汉人衣冠,裤子一般有两种,一种叫袴,另一种叫褌,袴也做绔,胫衣也,就是没有裤裆的裤子。
而禈,是短裤,一般也有两种,一种是齐膝的短裤,另一种则很短,像是三角短裤,因看起来像牛鼻子,故也叫犊鼻裈。
不过这种短裤跟后世三角裤还是不一样的,它是先缠着两边,再从裆下穿过,也就是兜裤布。
一直以来,富贵上层人家,是不穿这种的,他们是穿袴,而许多贵族子弟因为穿的绔是昂贵的丝绸面料,因此还称之为纨绔子弟。
只有底层人穿犊鼻裤,甚至是为了方便或省裤子,直接外穿。
汉代时穷书生司马相如跟富家千金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人尽皆知,司马相如二十岁的时候出钱买了个官当,后来不得志辞职回老家临邛,跟县令交好。
本地首富卓王孙知司马相如是县令贵客,就设宴邀请,有意交好。
卓王孙有个离婚的女儿卓文君,早听说司马相如很有才华,便在屏风后偷看,司马相如看到了却假装不知,然后趁机弹了一曲凤求凰,一下子就把卓文君的芳心俘虏。
宴会结束,司马相如通过卓文君的婢女,向她表达爱慕心意。
于是卓文君趁夜私奔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带着他跑去成都。
卓王孙大怒,说女儿私奔违反礼教,自己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给他们一个铜板。
司马相如家徒四壁,卓文君住了一段时间,就劝说他回临邛,向卓家借钱。
相如就到了临邛,卖了车马,开了家小酒铺,卓文君抛头露面当垆卖酒,司马相如则穿着犊鼻裤跟伙计一起洗碗洗杯子。
他们俩就在卓家眼皮子底下,这般可怜模样,搞的卓家亲朋都来劝卓王孙,说文君毕竟是他女儿,这司马相如也是比较有才华的人,而且还是县令的贵客,你也不能忍心他们现在这般落魄可怜,你让他难堪,不也是让县令难堪嘛。
最后卓王孙无奈,给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奴仆百人,钱百万,又把文君的嫁妆给他送去。
后来汉武帝读他的赋文,大为赞赏,召入朝为官。陈皇后被打入冷宫,还特意奉上黄金百斤,请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