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中升了火。
“这屋有柴火。”
“嗯,看隔壁那样可能前两天有人住过,用的差不多了。”
“把皮扒扒,烤的带皮不好吃。王仁管得可真多,老子早晚弄死他。”
另一个人没答这话:“伍哥,这蹄子,还要吗?”
“不要了,吃这个咱们又不缺,没必要留蹄子砍了就行。”
那人拿着刀子把脚从腕处砍了数下,剁下来后直接扔到一边。
时萋眼前不远处就是那被剁下来的脚。
她一个哆嗦,闭上眼睛悄悄往里又躲了躲,甚至控制自己的呼吸,使喘气的声音轻而缓。
听交谈,他们本想煮上一锅汤的,可这村子里没有水,周围也没有河流。
说话间,讨论的仿佛真的是在吃什么牛羊肉一般。
隔壁就是她一直住的屋子。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也没有收拾的很整洁。
只是柴火她确实烧光了,平时她都会去其他院子里拿一些放到储物格里备着。
得亏她藏起来了,不然就被这两人撞个正着。
对付两人,且手里有刀的两人。
即便是出其不意,也不一定能毫发无损的取胜,而且免不得弄出动静。
这队人听着至少有十几号。
而且看其作风,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是真的食人。
这两个人吃饱喝足,便钻进里面休息。
时萋依旧不敢有丝毫小动作。
她安静的躲在地窖里,在脑海中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胡话。
颠三倒四的和竹子交谈。
竹子也心有余悸。
她是个觉醒了自己思想没多久的系统,她本来就胆小,又经历的少。
此时她要有牙齿,说话时都会咯吱咯吱响。
两人互相加油打气,互相安慰度过这难熬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