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伤寒毁其腑,阳盛而阴衰,何解?”
阳盛指的右肺叶,阴衰则是左肺。这题李老大夫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是因为风寒感冒而引起的肺炎。
“先理风邪、清肺、润肺、扶阳之药。”
“阳火上冲神经,经脉滞涩,疲劳、昏沉、时发呕吐不止,何解?”
时萋想了半晌才答:“先要安脑清血,引秽血下流成尿液放出而后补气添神。”
他问的症状有些笼统,有这些症状的病因不少,若是背书的话简单,确定是哪一病症才难。
李老大夫拍着腿叹息:“老朽六十有九,时日不多矣。这个年纪遇到你这样的好苗子,也不知能教多少。”
时萋顿时跪伏行大礼:“谢师父收我。”
李老大夫顿时哈哈大笑:“也不再要那些虚礼,你虽在医道上有些天资,但也并不过人。又是女子,名声尤为重要,行医不便之处颇多,往后这条路可不好走。”
时萋心里没有那种枷锁,并不觉得怎么样。
至于影响结婚。
大不了她缴税呗。
又不是说十六不婚者死,若真是这样的律令,她确实得重视。
交钱嘛,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虽然她现在也没什么钱。
李老大夫嘴里说着不讲究那些。
时萋还是倒了茶,恭恭敬敬的奉上。
又趁着天黑前到街上买了糕点给李老大夫包了封拜师礼。
李老大夫眉头紧皱,片刻后又放松开来。
她一个慈幼局的小小孤女,攒些铜钱不易,何必花到这些虚礼上。
算了,小徒有这份心意,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