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四个妖女合做一处,黑妖女黛娥拉着绿妖女翠娥跑路,红妖女绛娥与白妖女素娥坚持断后。
八人众亦和狄霰、吉义等人合做一处,边追边说话。任老汉问道:“咱们中间怎么冒出来妖女?”狄霰道:“埋伏着的。”任老汉又问:“雷、安、温、罗四位何在?”狄霰淡淡道:“殉职了。”
八人众听了皆惊,追赶的步伐顿时慢了下来。曹将士道:“咱们就这样白白死了四人?”红袖叫道:“没有白白呀!狄姐姐大人把两个妖精都打伤了!”绿袖附和:“一个还是重伤!应该废掉了吧!”任老汉笑道:“你两个小丫头可真大胆,一直跟到这儿来?”红袖道:“没奈何呀,我俩害怕得紧,怎奈要回去也不成啊。”绿袖道:“老公公要罩着我俩啊。”任老汉道:“莫叫公公,叫爷爷,自然罩着你俩。”
这时洞穴已经与地下河分道扬镳,地下河向左,流入地下;洞穴向右,继续延伸。众人追赶着四个妖女,来到洞穴更深处。
这一段洞穴弯来弯去,拐角处容易埋伏。但四个妖女无心恋战,一路只顾奔走。众人要提防伏击,追得慢了,被越甩越远。不过这洞穴没有岔路,只管追下去总能追到吧。
四个妖女七绕八拐,来到一座洞府门前。洞府石匾上刻着“卧虎居”三个大字。
这时洞门打开,一个全身披着金黄色华丽衣裳的大妖女持着法杖走了出来,迎向众妖女,问道:“姐妹们怎么啦?我正清修呢,听得黛娥老远叫唤……”不等回答,黄衣妖女先已发现了有两个姐妹受伤,遂将一手伸入胸衣,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六角柱形的小管子,甩手抛向翠娥,接着又掏出一支,抛向素娥道:“你们伤得要不要紧?快先吃了这琼浆玉露。”
翠娥和素娥接住小管子,揭去封口的蜂蜡,将管子里的琼浆玉露喝了下去,精神大快,内伤顿时恢复了许多,外伤也神速愈合,都道:“多谢灿娥姐姐!”
那个黄衣妖女原来名叫灿娥,外表显得比素娥年纪小些,与绛娥差不多,却是一群妖女中的大姐。
妖精排座次,不按外表年纪也不论实际年纪,单以能耐来排,能耐大者居前。
这五个妖女的座次依次是:黄衣妖女灿娥、白衣妖女素娥、红衣妖女绛娥、绿衣妖女翠娥、黑衣妖女黛娥。不愧是结拜姐妹,连名字都统一叫“娥”,犹如亲姐妹一般。因为借这卧虎居洞府修炼,有个合称就叫做“虎居五娥”。
当下虎居五娥中的小妹黛娥连珠炮般像大姐灿娥诉说:“是这么回事!人家要出外采花给大姐!突然一帮恶人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家!人家一路跑,姐姐们赶来帮,三姐救我,二姐和四姐埋伏杀了他们四个人,但也受了重伤!他们还有十来个人,穷追不舍的,大姐看看怎么对付吧!”
素娥补充道:“那伙人里头有个跟奴家一般穿白衣的女人,煞是厉害!我俩都是给她伤的。”
灿娥笑道:“她必是比你体瘦吧?”
素娥嗔道:“大姐!这当口还开奴家的玩笑!奴家固然体肥,四妹比她更瘦,不也给她伤了?”
灿娥道:“待本宫看看。”
于是虎居五娥在卧虎居洞府门前摆开阵势。灿娥居中,素娥、翠娥在其右侧,绛娥、黛娥在其左侧,等着一众人类到来。
众人谨慎前行,来到卧虎居洞府门前。只见五个妖女摆开阵势,只待厮杀。八人众连忙也摆开阵势,赖头陀、郑道人、任老汉、姚侏儒四个居左,曹将士、薛力士、陆师太、方大嫂四个居右,中间留出一丈阔的空当,以便给狄霰通过。
狄霰这次当仁不让,不再居后观望,而是提剑走向前去。吉义看看情形,也提着三股叉跟着狄霰上前。楚春莺与二袖留在后面。
狄霰站到八人众前面中间位置,吉义站到狄霰右侧。狄霰稍为向左让了让,以示谦逊,身为客人不敢自己站中间而让主人站旁边之意。
吉义与狄霰共同居中,心想八人众只怕不服自己,但自己既然是地头蛇,又何必谦逊?就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行我素地拄叉而立。
两人侧后方的八人众,有的斜眼看看吉义,有的则偷眼看狄霰的身姿。楚春莺和二袖都盯着狄霰看,只觉她真是英姿飒爽,看她的背影都是一种享受,要不是她的身份可畏,真想跟她亲近。
人类与妖精双方一时对峙,暂时都没出手。虎居五娥把卧虎居当作她们的家,自有一股背家而战的气势,人数虽少……确切而言是妖数虽少,气势却不输于人类这边。
黄衣妖女灿娥盯着狄霰看了半晌,向左右问道:“这个女人是头目吧?委实厉害的样子。但她旁边那个男的又是什么人?”黑衣妖女黛娥应道:“不知道呀!貌似个呆头鹅呀!”红衣妖女绛娥斥道:“不知道就莫乱说!大姐可不是瞎问的。”白衣妖女素娥道:“奴家与他交过手,不弱的,但也未见有何厉害。”绿衣妖女翠娥道:“倘若是跟班随从,又怎能与女头子并肩而立?可见是有来头的。”
妖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