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鹄站起身来,伸手指向楚春莺,一个“风球击”打了过去。王鹛紧接着使出一个“电球击”。他俩不是不会用高级法术,只因刚刚遇敌,仓促之间先用个小法术试探还击。
两道法术先后袭来。绿袖叫道:“来得好,来得巧!”也使一个“风球击”打了过去。她刚才把箭雨吹回去之后就收起了“两袖清风”,改为准备“风球击”。
两个“风球击”相遇,两团旋风纠缠在一起,大致上互相抵消掉了。对方王鹄公子用这招比绿袖略强,但也强不了多少,还剩一点余风,没等吹到这边也就消散了。
至于王鹛小姐打来的“电球击”,杀伤力不大,但若被打中,有几率引起麻痹。几率大小要看法术强度和被击中者的法抗而定。被击中者法抗越强,越不容易被麻痹。而法术强度是由施法者的法力、对这一招的修为深浅所决定,法术强度越强,越容易造成麻痹。
楚春莺在卧虎洞中见过八人众用这一招打五娥,知道这招就是“电球击”,赶忙夹马向侧前方一蹿,闪开便是,犯不着试试自己的法抗能否抗住。
闪过之后,楚春莺指着王鹛叫道:“你就是王画眉?画眉难道不该学音法?”
王鹛莫明其妙,不知道楚春莺讲的什么意思。
楚春莺又指着王鹄道:“那你就是王天鹅?你名不符实!天鹅不是一种羽毛洁白的大鸟么?瞧你这个五彩斑斓的打扮,你不该叫做王天鹅,应该叫做王孔雀!”
王鹄也是一愣,然后才想明白了,自己名字的鹄就是天鹅嘛,对方女子在嘲笑自己的名字呢。不过见她是个美女,王鹄乐得搭理,用手中的五彩羽扇指着她回叫:“天鹅难道不可以穿华服?你这女贼强词夺理!”又拔出腰间的宝剑再一指:“你等贼人莫要猖狂,我伯父大军数万,顷刻将你等山寨荡平!”说着特意晃一晃宝剑,让这柄剑脊上镶嵌着长长一块蓝玉、剑柄上还装饰着一颗巨大蓝宝石的珍贵法剑“蓝脊剑”,给对面看看稀罕,再叫道:“说于你知,我们地极门如今正招收半路出家的带艺投师者,机会不可错过。你们会法术的野法师不如早早投降,只要本公子引荐,你们要入本门不难。”
蒋道纭不悦道:“你与贼人啰嗦做甚?”
王鹛笑道:“师姐你看,我哥就是这德性,遇个女贼都卖弄潇洒。”
“潇洒”一词,出自古诗:“右军本清真,潇洒出风尘。”原是形容书法名家王右军挥洒自如的风范。王鹄书法也不错,别人送他名号叫做“潇洒六郎”,隐隐将他与王右军相比,王鹄乐而受之,毕竟年少轻狂。
楚春莺听了王鹄招降,回叫道:“王天鹅,你莫痴心妄想,你可知我是谁?”
王鹄听了转头问道:“那女贼是谁?”
躲在王家兄妹车后的李棣忙答道:“就是妖人吉义的二房老婆,人称二奶奶!姓楚,名字不详。似乎叫做春鸭。”
王鹄皱眉道:“春鸭?‘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春鸭?用这个做姑娘家的名字,未免也太土气了吧!”
李棣陪笑道:“先前我听说的,也不一定对。”
只因先锋兵败之后,李棣改为配属前军,知道王鹄、王鹛是王大帅的侄子侄女,更是王贵妃的堂弟堂妹,自然十分落力巴结,行军时紧紧跟在他们车边,随时提供咨询。但当刚才箭雨来时,李棣就禁不住躲到车后去了。
王鹄、王鹛、蒋道纭得知眼前女贼“楚春鸭”就是妖人吉义的老婆,那自然是不会轻易投降的了。蒋道纭吩咐王家几个亲兵:“好好保着你们公子小姐。”自己擎剑跳下战车,走上前去,向楚春莺叫道:“兀那女贼,敢来跟我单挑么?”
楚春莺笑道:“怎么单挑?文比还是武比?”
蒋道纭不耐烦道:“自然是武比!战阵之前,谁跟你文比?”
红袖和绿袖在楚春莺身后,红袖嘻嘻笑道:“好在不要文比。”绿袖道:“文比咱们二奶奶岂不输定?”红袖道:“那也不一定,咱们七奶奶、八奶奶代她去比。”
楚春莺已经看明白官军这支队伍比先前更加严整了,一阵箭雨反打,对方受到意外伤亡却没有惊恐混乱。楚春莺估摸着如果让自己人接战肯定讨不了好,应该拖一下让自己人撤退,便一边拉蒋道纭说闲话,一边向后发出暗号,让沙、鲁二人带喽啰撤退。
沙、鲁二人都是恋战的莽夫,看到小绿奶奶用法术使得箭雨反打,造成对方伤亡,觉得己方很占便宜,战意正浓,岂肯撤退?两个根本也没留意到楚春莺的暗号。
蒋道纭听楚春莺又扯了一阵:“请教你们地极门到底有几个国师?”“听说黑煞真人很厉害,为何还不给他做国师?”听到后来蒋道纭已知楚春莺是在故意引自己说话拖时间,就不回言了,默念咒语准备法术。
再过一会儿,王鹛先已准备好了一个法术,喝叫道:“女贼莫多啰嗦——看招!”说着使一道地极门独门的电系法术“星流电击”,向着楚春莺打去。
只见一颗颗流星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