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任。”
温燕燕跟着主任去办公室了。
“坐吧。”
朱主任给她倒了一杯水,“谢谢主任。”
温燕燕接过杯子放在办公桌上,坐在主任对面的椅子上。
“燕子,我听书记说佘小芳在你唱歌的时候去幕布后面了,还碰了插座?有这事吗?”
朱主任的眼神专注又认真。
“有这事,被田蜜蜜看见了,她问小芳干嘛呢,她说发箍丢了。”
温燕燕实话实说。
“哦,好了,我知道了,哪天我找她谈谈,你就好好准备准备吧,再过两天就去首都了,别让这件事情成为你的困扰。”
朱主任安慰她。
“好,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准备,完成任务,主任,那我走了。”
温燕燕站起身。
“好。”
朱主任笑容满面的目送她离开,这个女孩越来越优秀了。
不仅唱歌好听,人也越来越漂亮,还特别勇敢,明事理。
南团真有福气。
他们这两口子都是人中龙凤,不错,真不错。
……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二十七号这天的早上八点。
南疆文工团赴首都表演的成员们正式从营地出发。
一个小时后,她们顺利乘上北上的列车。
列车呼啸,车轮滚滚。
田蜜蜜心情特别激动,看着窗外景色不停的说。
“燕子,我们的祖国可真大啊,看看这一片片的田野。
水稻!那是水稻!地里都是水!燕子你说,水这么多不会涝吗?
哎高梁!那是高粱!好大一片哪!”
温燕燕则很安静,她的内心平静,眼神毫无波澜。
这个年代的景色也就看一看田野和山峦吧。
也有一种未经雕琢的原始野性美。
但温燕燕没有心思欣赏风景,几天前的事件还在影响她的情绪。
房子没买到,还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其实,她有机会找到那个男人。
因为他的下体受伤了,如果不想真当太监,一定会去医院治病。
温燕燕只要去医院查,就能抓到他,但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心有余悸,不敢拿清白冒险。
那座老宅里的无力感,一度让她感到绝望。
虽然过去好多天了,但阴影却一直留在记忆里。
整个事件,温燕燕自认为做的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逃跑时走的太急,忘记摘口罩看他的脸了。
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军勾。
这些天,她都没好好睡觉,夜里总醒,还总做噩梦。
如今车厢里虽然人多嘈杂,反而多了安全感。
温燕燕的精神得到放松,又想到下次再回部队。
她的身边就有南方爵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多天积攒的困意汹涌袭来。
虽然身边有田蜜蜜叽叽喳喳的,她还是趴在小台桌上很快睡着了。
……
等温燕燕睡醒的时候,揉揉眼睛发现已是深夜了,火车上的钟表时针指着凌晨一点十分的位置。
车厢里大多数的旅客都七倒歪斜的闭着眼睛呢。
田蜜蜜也靠着椅背合着双眼迷糊着呢,不知道她睡没睡着。
温燕燕没有打扰她,扭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
耳边响着火车与铁轨撞击的咣啷咣啷声。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想到半年前坐火车的时候。
还是属于原主的记忆呢。
那次是南方爵去原主父母家里接原主回部队登记结婚。
他们坐在火车上,顿时引起车厢里所有人的注意。
不是因为南方爵长的高大帅气,也不是因为原主太胖太丑。
而是因为,他们俩反差太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原主并未意识到他们之间差距。
她一路都很害羞,都不敢看身边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所以,承受尴尬和百姓议论的只有南方爵。
而他是军人,意志强大,不受其扰。
如此推敲,原主傻,也有傻的好处,不能理解人性的恶,会少了很多烦恼。
温燕燕如今想起那些往事,她很心疼原主。
原主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她的父母一点也不爱她呢?
好好一个孩子养成这样,难道不是他们失职吗?
唉!
温燕燕敛住思绪,继续看着车窗外面,黑夜不愧是黑夜。
好黑啊。
这条火车的铁路沿途几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