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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很顺利,回苏很快降生。
春良儿一出月子,就开始计划着杀了段长卿。
她并不想让回苏修仙,也不想让他继承天虚宗掌门之位,等杀了段长卿,春良儿就让聂流云继承掌门。
段长卿似乎是感觉到了春良儿的异常,但他并没点破,依然和平常一样,看着她逗的回苏咯吱咯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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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段长卿正闭着眼睛打坐修炼。
春良儿站在他面前,抬起手掌将一缕魔气放了出来。
那魔气钻入段长卿体内,段长卿猛地睁开了眼睛。
自从和春良儿成亲后,段长卿的心魔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被春良儿的魔气一催动,心魔很快又跳了出来。
而段长卿也终于知道,婚礼那天自己为什么会失控了。
他看着春良儿,眼睛里有些悲伤。“为什么?”
春良儿面色平淡,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只是因果而已!你不是修仙的吗,应该很容易理解的吧。”
段长卿眉头皱了皱,想不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因果。
春良儿见他疑惑的样子,眼底的神色暗了暗,随口解释道。
“你还记得霁良吗?”
“那个被天神诅咒的不祥少年!”
“他在天虚宗生活了多少天,就受了多少时日的折磨。”
春良儿说到这里,嘴角忽然冷嘲一笑。“你们这些所谓的修仙正派,自己都没见过天神,却在听说了天神诅咒的说法后,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反而是站在背后默默看着那些人作恶,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被世俗侵染的俗人而已!”
段长卿听到这些,心里已经是揪了起来。
他的确早就知道霁良在天虚宗被欺负的事,只是那时的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未把霁良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也没有功夫特地去为了霁良出头。
段长卿眼中闪过一抹自责。
春良儿见他这样,嘴角的嘲讽更重了。
“段长卿,我本来是想灭了整个天虚宗的,但为了回苏,我决定放过天虚宗。”
“但你,我必须杀了!”
段长卿听完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春良儿犹豫了,她当然不能说实话,而且时至今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了!
见春良儿不回答,段长卿也不再问,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为你夫君,却没有护你周全,你要杀我,杀了便是。”
段长卿是后悔的,他后悔当初没有站出来为霁良主持公道。
春良儿说的对,天虚宗作为修仙门派,本应该匡扶正义的。当时霁良的事闹的那样大,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反而都在背后推波助澜,将霁良一步步往泥沼里推。
除了不想得罪天盛国王朝外,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心性不够纯净,这的确是天虚宗欠霁良的!
春良儿眼睛眯了眯,眼底一抹复杂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冷漠。
她左手一抬,将段长卿挂在墙上的剑拿到自己手中。
然后拔剑,对准了段长卿的胸口。
…………静……
春良儿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
一片冷芒滑过,剑光飞快闪过,刺入了段长卿的胸膛。
嘀嗒……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段长卿终究没有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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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宗里——
温白感应到这一切后,缓缓睁开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唉!终究是没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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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聂流云已经继任了天虚宗掌门之位。
他站在春良儿背后,犹豫了良久,终于问了出来。
“……是你吗……”
“大师兄……是你杀的吧?”
春良儿背对着他,身上的气息冷冽如霜,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聂流云,你自诩正人君子,一心向道。当初霁良被污蔑,被天虚宗弟子欺辱打骂时,你可曾有一次想过要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
一句话,让聂流云彻底沉默了。
这是天虚宗欠霁良的!
若春良儿没有重来一次,霁良也就那样死了。
而霁良的死,天虚宗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正如温白所说,这是段长卿的劫,也是天虚宗的劫。
聂流云气息悲痛,他不知道再说什么,望了春良儿的背影很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