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吻了吻女人光洁的肩,将丝绸睡衣拉上来,遮住女人白皙肌肤上的那些暧昧的斑驳。
扯了薄被给她盖好,盯着她沉沉睡去的脸看了很久,然后才下床去将唐砚送的‘礼物’捡起来。
捡起来之后,他犹豫了一秒,到底是扔垃圾桶,还是洗衣篮,毕竟这礼物的质量不太好,本来就没多少布料,现在更是被他扯得破烂不堪。
算了,最后他将手里的布丢进了垃圾桶,也没必要这么节俭,都坏了,美感就被破坏了。
想到薄太太穿着这个走出来的画面……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眼眸沉了下去,瞧见她疲惫的睡颜,才强行按下那些蠢蠢欲动。
但他睡不着。
太兴奋了。
第一次跟女人有这种实质性且平稳的男女关系,他颇为食髓知味,几乎每一天都要跟她缠绵。
看不到她的时候,会想见她,看见她,又想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对她的喜欢日益超载……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但他无法阻止自己去靠近她。
瞧见她眼底的青色,他偶尔也会有点内疚,但是晚上一把她抱在怀里,就什么都忘了,成了一个被欲望左右的傀儡。
他甚至后悔,后悔没在米兰那会儿就跟她发展这样的关系,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时间和机会。
向来工作狂的薄司寒,一边拿手机重新下单被他丢进垃圾桶的‘衣服’,一边想着要不要把工作压缩压缩,再跟她补一个蜜月。
但这些,原本都不是他会想的事情。
又洗了个冷水澡后,薄司寒才冷静下来,想到唐砚这件礼物的好处,好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把唐砚从睡眠中吵醒,他心情不错的说,“睡了?”
“不然呢?”
“一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唐砚打了个哈欠,“之前的事,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我跟你老婆什么都没发生,你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我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以后不会再提。”
“你转性了?”唐砚揉了揉眼睛,“不过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天找个时间,我跟沈总去国外把婚姻关系解除一下就好了。”
“唐砚。”他叫着他的名字,唇角噙着笑意,“其实结婚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好,你要是反抗不了,不如早点结算了。”
“……”
唐砚清醒了几分,“这话说的,怎么了,你跟沈大美人已经尽释前嫌相亲相爱了?”
“不行吗?”
“真喜欢上她了?”唐砚坐了起来,脸上已经完全清醒,“那你奶奶应该满意了吧,股东大会的事,岂不是很快就能解决了?”
“嗯。”薄司寒捏了捏眉心,“黄董跟赵董已经解决了,老太太只要在遗嘱上签字就行。”
“那……”唐砚小心翼翼的问,“你拿到遗产后,还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婚姻好,还会喜欢沈总吗?”
薄司寒哂笑,“我也不是这么无情的人吧,虚情假意是真,但喜欢也是真,这两者并不矛盾。”
“你他妈就是个人渣。”唐砚忍不住骂了句,跟着又劝他,“你要是真喜欢上沈总,就离苏宛远一点,最好就是拿钱一次性解决,不然以后有的你受的。”
“我对苏宛有责任,为了遗产暂时不见她,以后该帮的还是要帮一帮,毕竟她母亲的死我有责任。”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为了遗产哄沈微澜,背着她跟苏宛来往,这种欺瞒,比你不参加自己的婚礼还要严重。”
“她不会知道。”
他不会让她知道。
薄司寒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能舍弃什么,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妥协,属于他的,他要全部握在手里。
遗产是,沈微澜是,苏宛也一样。
……
薄司寒照旧锻炼完回卧室叫赖床的薄太太起床。
将她抱到膝上,他俯首去吻她的脸,然后是唇……
吻落到唇上时,沈微澜躲开了,“你刷牙了没有?”
“没刷牙的只有赖床的人。”他笑着将她捉回来,在唇瓣上啄了一口,看着她白皙带着倦色的脸,怜惜的说,“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
沈微澜打了个哈欠,“少在这边猫哭耗子了,要不是你,我能这么累吗?”
“是我不好,谁叫太太穿上那件衣服太漂亮……”
“漂亮个鬼!”
她从他怀里坐起来,起身下了床。
昨晚的事,她一个片段都不想去回想,太丢脸了。
薄司寒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看着她红了的耳朵,笑着说,“漂亮还不让人说?”
沈微澜挤了牙膏,边刷牙边看着镜子,含糊不清的说,“你妈知道你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