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臣五官端正,四肢修长。
乍暖还寒的天气里,别人要穿夹棉衣裳,他只穿一件劲装,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透过薄布料,还能看见他结实有力的腹肌轮廓。
前世他就是用荷尔蒙爆棚的外在条件,吸引了云妃的目光,成为云妃借种的目标。
周云臣眼神狡猾,见有女子进来,下意识说:“小妹救我!”
话音一落,尴尬地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进来的不是妹妹游青梨,而是妻子苗氏。
苗氏看了看丈夫,想到他挨打的原因,求情的话就说不出口。
碍于夫妻关系,她默默在旁边跪下。
周云臣嘀咕:“废物,我要你何用。”
苗氏喉头微哽,把眼泪强行憋了回去,不再看他。
游氏抓着戒尺一下一下抽在他胳膊上,嘴里叫着:“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昏了头吗,竟然干出这种事……我打死你!”
虞听泉双手拢在袖中,静静看他们表演。
深宅小妇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啊?
周云臣叫得跟杀猪一样凄惨,还时不时朝门口看。
他不就是在等妹妹来劝架吗?
不,那不叫劝架,应该是转移火力才对。
如他所愿,妹妹来了。
她还带来了一家之主,周良才!
欣赏着周云臣瞬间破碎的神色,虞听泉心头冷笑。
“哎呀,母亲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哥哥,你这次又做什么坏事了?”
她急走几步,灵活地避开周云臣抓她裙角的那只手。
人在游氏身后站定,恰好在一位举着鞭子的嬷嬷面前。
虞听泉找准站位,继续拱火。
“你是又去春风楼喝酒,打坏了店家的桌椅吗?”
“还是去红袖招点了姑娘,又没带够银子?”
“或者是,又跟谁家的小公子打架了?”
“上回你说曹主簿家的三公子武艺不精,却被他那将军府出来的表兄打得鼻青脸肿,莫非是小将军又来找你麻烦了?”
虞听泉故作担心,把目瞪口呆的周云臣上下看了看,松了口气。
“噢,看你身上并无伤痕,应该是我猜错了吧。”
“你刚才说……又?”周良才脸都黑透了。
他爱子,可他更爱权和钱,以及他自己的面子。
女儿这一个个“又”字,层层递进,道破了平时给周云臣遮掩的一桩桩破事。
周良才心里的那把火啊,越烧越旺!
“你这孽障,你爹我才多大的官职,你连将军府的公子都敢招惹?!”
周良才的目光本来在女儿那里,自然地转到嬷嬷端着的东西。
他大步过去抓起鞭子抽在周云臣背上,丝毫不留力气。
周云臣这次的痛呼就逼真了,龇牙咧嘴地辩解。
“爹,误会,误会啊!你怎么能听那小贱人胡说八道,她就是不想让我好!她挑拨离间啊!”
虞听泉假装一脸受伤,身子微微打晃:“你,你叫我什么?”
周良才刚在路上跟她演过父慈女孝,一时间还没从情绪里出来,下意识又是一鞭上去了!
“她是你亲妹妹,你骂她是贱人,那你娘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啊?!”
虞听泉迅速用袖子遮住半张脸。
没办法,再不遮,就要暴露她忍不住翘起来的嘴角了。
好,这爹能处。
你快再打几下,打啊!
没吃饱饭吗?
周良才是个文弱老白脸,抽个十几鞭就没力气了,倒在八仙椅上喘粗气。
虞听泉很惋惜。
如果不用维持人设,她真想接过鞭子替他打。
游氏打儿子是用嘴的,一见丈夫动真格,她就只顾着心疼儿子了,什么错啊对的,她才不管呢。
游氏不敢劝丈夫,不舍得打儿子,这个家里,她唯一能心安理得地欺负的,只有女儿。因为是女儿的姓,让她被周良才冷待过。
那厌恨责怪的目光,朝着虞听泉杀了过来。
虞听泉只当看不见:“所以哥哥究竟犯了什么事,也没人跟我说清楚,我想劝都不知道从哪下口……”
周良才挥退下人,掏出一只耳坠。
“这般精巧,必是皇家工匠的手艺,寻常的宫女嬷嬷都不配用,莫非是从哪位娘娘身上……偷来的?”她狐疑地问。
游氏狠狠瞪她:“你怎污人清白,分明就是捡来的,是他捡的!”
周良才略微沉默,点头:“嗯,是捡的。”
嚯,你们还知道偷盗不好听?
那么,他收藏宫妃的首饰,把东西放在枕边,每天摸着耳坠想着她才能入睡……这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