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虞之这句开玩笑的话，让会议室内的人都笑了起来。
杨帆导演也没否认，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顺着她的话问：“如果真的让你退赛，你怎么办？”
向虞之听出导演语气中的调侃，耸耸肩，一脸松弛回答：“那我的回答自然跟上次一样。”
“我拒绝退赛。”
毫不意外的回答。
坐在杨帆旁边的林涛依旧看不惯她，从鼻子里哼一声，“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找事儿呢？两周，这才两周，都上几次热搜了？”
向虞之看他一眼，睁大眼睛无辜问：“林导，热搜不是我刷的，营销号不是我买的，你怎么能说是我在找事儿呢？”
林涛一下没反应过来，被她问住，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满口歪理！”
向虞之吐吐舌头没说话。
杨帆被逗笑，说：“我们这次跟你交流并不是说让你退赛，而是公司那边想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刚刚我们已经跟江语秋公司交谈过了。”
向虞之明白了，“好的导演，您问。”
杨帆往椅背里一靠，看向面前这个有些疲惫的向虞之。
这次的热搜对她可是全方位的谩骂，再加上这姑娘的心理承受力本就脆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
可他不知道，向虞之所谓的疲惫根本不是因为这次的被黑，而是她熬了一个通宵。
不过，杨帆心里还是多了丝怜悯，语气也更加和善，“你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或者回忆一下排练期间发生的事。”
向虞之摇头。
制片人适时开口提醒，“小姑娘，你要知道，事态到了如今的这個地步，我们必须得给网友一个交代，如果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们就只能归结于你们二人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这就意味着完全跟节目组无关。
而如果真的是抄袭，那节目组可就有监管不严的责任。
如果往深了揪，节目组肯定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可现下，向虞之得先把这边稳住。
于是，她微微一笑，说：“其实……我手里是有江语秋抄袭的证据。”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不对啊，江语秋那边刚刚才跟他们说过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向虞之单方面在炒作。
“杨导，你想想，以语秋的实力犯得着抄袭吗？”申金燕如是说，“向虞之在直播中暗示语秋意图实在太过明显，这不是在蹭语秋的热度吗？”
向虞之接着开口，“但这确实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跟节目组无关。”
杨帆闻言挑眉，这个向虞之倒是聪明，还知道把节目组摘出去。
此时，会议室左后方的那个男人忽然有了动静。
他抬起头，用审视般的目光看向向虞之。
但在向虞之的角度，却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不过她敏锐地发觉，那个男人让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说的证据是指什么？”杨帆开口问。
向虞之歪头，眨了下眼睛，开玩笑道：“杨导，江语秋背后的经纪公司我惹不起，这证据交给节目组，我的底牌可就亮出来了，我可不能跟你们说。”
杨帆：“……”
纳闷了，这姑娘到底什么路子？怎么每回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还让人生不起气来。
杨帆乐了，“这是不相信我们？”
“哪儿能呢？”向虞之虽满口否认，但还是没吐口。
“嘿。”林涛这个暴脾气一下急了，“向虞之，你真的是得寸进尺，我也是做了这么多年节目了，还没见过你这样不知好歹的艺人。”
向虞之看着林涛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就一阵好笑，特别像《海绵宝宝》里的章鱼哥，看了几秒，没忍住，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林导，你别因为我着急上火，不值当的，以后我的事儿，您就别管，赞助商和投资商都没急，您急个什么劲儿啊。”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林涛气的差点晕厥过去，怪不得以前听人说过，穷乡僻壤出刁民，这句话果然没错。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就这么伶牙俐齿，那上了年纪的妇人还不得翻了天去？
别人不管后台有多大，遇见节目组的人都毕恭毕敬的，也只有她不把他这个执行导演放在眼里。
眼看着林涛就要跟向虞之吵起来。
杨帆赶紧在中间当和事佬。
他笑眯眯的，把林涛的胳膊按在手里，对着向虞之说：“今晚八点怎么样？”
向虞之没听懂什么意思，疑惑看他。
“今晚八点前，你发微博讲明整件事情，也给公司和节目组留出处理后续的时间。”杨帆跟她商量。
晚八点？
向虞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