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向虞之赶紧把成团夜的舞台打开。
迟景炀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越往后他的眉心越皱，结束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点惋惜。
向虞之疑惑，虚心请教：“有什么问题吗老师？”
迟景炀轻笑一声，不答反问：“你很害怕被淘汰？”
“当时是有一点怕的。”向虞之坦诚开口。
虽然线下的票数已经基本确定她可以锁定出道位，但最后一名跟前几名的意义跟曝光都是不一样的。
“怪不得。”迟景炀思忖几秒后，轻声开口，“虽然这首歌你的表现已经很出色，大家会感叹你的跳舞有核心，唱腔成熟、高音顶、转音炫，唯独有一点，就是感情不够。”
“你完完全全把这个舞台当成了一次比赛，而不是好好叙述这首歌。”迟景炀点出她成团夜表演中的致命问题，“一个歌手最应该做的就是专注于歌曲本身。”
“你搭档反而跟这首歌有很高的契合度。”迟景炀挪动鼠标，定位到中间徐书言高音的部分，“你听她的声音，再对比一下你的，是不是多了一些炫技的成分？”
向虞之一愣，她来回拖动进度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情绪确实不太对。
她撇撇嘴，低头噼里啪啦打字：【不仅没退货，还被迟老师夸奖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商谈完毕。
对方应该还在忙，所以并没有回复。
向虞之闭了闭眼睛，这人！
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中听。
说一两句难听话，然后再帮个忙。
“好。”向虞之礼貌道，“感谢老师今天能跟我讲这么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向虞之赶紧认错，“好的好的，我一定心无旁骛好好演唱。”
又发了一个表情包：【不胜感激jpg.】
“好呀。”向虞之眼睛一亮，“正好可以让我一雪前耻。”
迟景炀听到向虞之这个名字后，含笑转头，“怎么小丫头在跟你汇报工作呢？”
许宥？
向虞之想了几秒后，打开微信给许宥发了一条消息：【许老师，谢谢你的推荐。】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实力还没惊艳到大规模出圈的程度，尤其是从迟景炀今天的态度来看，他甚至都没看过自己的舞台。
也许当时只是想怎么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忘了关注歌曲本身的表达。
这么一想，她能跟迟景炀合作还真是幸运。
迟景炀闻言脚步顿了顿，也没隐瞒，“许宥跟我推荐的。”
向虞之摩挲着手机，思量着是不是需要给许宥送点什么东西表示感谢，结果就看到对话框里又跳出来一行字：
向虞之等了一会儿收了手机，抱起电脑回家。
这么一合计，向虞之心底的不满蹭蹭往上冒。
她直接点开语音键，一顿添油加醋又阴阳怪气。
“你知道就好。”迟景炀说，“那我们就继续这首歌的风格？你的声音还蛮合适。”
向虞之扑哧一笑，她看着迟景炀要离开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迟老师，我能问一下吗？您怎么突然想跟我合作了？”
迟景炀离开以后，向虞之迟迟没反应过来。
真是，她很厉害的好不好？
许宥看到向虞之发过来的几十秒语音就是一愣，刚要点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嗔怪的声音。
“不是。”他干巴巴开口，“就只是工作上的事。”
说完，还不等向虞之说什么，他再次开口道：“原本我没抱太大希望，不过还好，你很有天赋。”
她奶声奶气开口，“爸爸，哥哥在跟向虞之姐姐聊天。”
迟景炀淡淡瞥她一眼，轻笑，“你倒是看得挺开。”
就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说话这么难听的人存在？
向虞之在心底暗暗咋舌：歌王就是歌王啊，看待问题就是能一针见血。
迟景炀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是没什么时间了，我跟我爱人还有女儿说好了要一起去游乐场，改天我们再细聊。”
说着他还怕迟景炀不信，举起手机给他看。
向虞之挠挠头，“当时我只想着证明自己，想震惊四座，把最基础的忘了，感谢老师能把问题点出来，以后我会更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直到飞机落地，打开手机，才收到许宥的回复：【不谢。】
迟景炀闻言只摆了摆手，“行了，再说就有点拍马屁的嫌疑了。”
迟景炀闻言又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阿宥，你舅舅舅妈来了，也不知道招待一下，整天就抱着手机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