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远看了看四周：“你说话注意点，当心祸从口出。”
“我才不怕。”容柒咕咚又喝了一大口，打了个酒嗝儿，脸颊酡红一片，使她增加了几分俏丽，“本来就是嘛，一个破落千金，什么都不是，还得倒贴，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要我说实话吗？”程致远说。
“当然，你要是敢说假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容柒倾过身子，纤细的食指戳了下程致远额头。
“要我我也会这么做。”程致远说。
“你眼睛也有问题呀！”容柒不高兴了。
“毕竟云安曾是南城第一名媛，有着绝世容颜，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
容柒不得不承认，云安比她漂亮。
“第二嘛，云安年轻。”程致远接着说，“云安19岁还是20岁？这么年轻，哪个男人不喜欢？我是男人，男人的心理我还是了解的，20岁的男人喜欢20岁的女孩儿，30岁的男人喜欢20岁的女孩儿，40岁的男人还喜欢20岁的女孩儿，就连80岁的男人照样喜欢20岁的女孩儿。”
“可我也才25，就不年轻了？”
“25和20，当然是越年轻越好。有20的干嘛要25的？5岁之差，差了很多好不好？”
容柒如泄了气的皮球，不说话了。
“除了漂亮和年轻这两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程致远说。
半晌，容柒叹了口气，一脸哀伤：“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阎北御明白了容柒来这里买醉的原因。
容柒起身准备走，听见程致远弱弱的声音：“小柒，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没看见吗？”
阎北御睨着外表有些文弱的程致远，又看向容柒，很想听听她是怎么回答的。
又坐回到椅子上。
只见容柒笑了笑，说：“我当然看见了，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阎北御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可以离开了，没走几步就听见容柒说：“我去趟卫生间。”
阎北御刚转过身，容柒不偏不倚朝他快步走过来：“让开，快让开！”
不好，她这是要吐啊！阎北御愣神的工夫，容柒脚下一滑，整个人要摔倒。
阎北御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容柒，容柒人还没站稳就吐了出来。
程致远赶紧过来，还没张口，阎北御说：“不要紧。”
容柒紧紧抓住阎北御手臂，她以为是程致远：“扶我去卫生间。”
“我扶她去吧。”程致远伸出手要扶容柒，“真不好意思！”
“还是我来吧，我也要去卫生间。”被吐了一身的阎北御扶着容柒离开。
程致远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转弯看不见了，才缩回手，自言自语：“说了不来非要来，这下好了，吐人一身，麻烦了！”
***
哗哗哗。
容柒鞠了一捧水敷在脸上，水的清凉让她清醒不少。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鼻子有些酸胀。
她没有云安漂亮，也没有云安年轻，没有被傅霆年看中她也无话可说。
想起自己对云安说过的话，真是可笑。
“你没事了吧？”容柒扭头就看到阎北御。
“我没事，谢谢你！”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儿。”阎北御递过去纸巾，“擦擦脸。”
容柒接过纸巾上下打量阎北御：“你经常来这里吗？”
阎北御犹豫一下：“差不多。”
“我好像，见过你。”容柒手放在前额，皱着眉努力回忆。
“是吗？”阎北御故作漫不经心，她居然还记得他，真是意外。
“是的，我肯定见过你，只是……”容柒想了半天，视线落在阎北御寸头上，“我想起来了，没错，我见过你。前几天晚上我对你很不客气来着，你想起来没有？就在这里，顶楼。”
“我不记得了。”阎北御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嘴上却否认。
“真是贵人多忘事。”容柒纤细的手指着阎北御寸头，“寸头很适合你国字型的脸，看上去很刚硬。”
“是吗？”阎北御摸了摸脑袋，他只是觉得寸头省事，不用打理。
“也很有辨识度，”容柒点点头，“也很有，男人气概。”
平生头一次被人夸，阎北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对不起啊！”容柒趁机道歉。
“没事。”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一起喝酒。”
“刚才不是说了，喝酒伤身，不喝了。”阎北御委婉拒绝。
容柒很扫兴。
程致远走过来：“很长时间没见你们回来，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