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一人之口,本官也难以确认真假。被告,你还有何话说?”林县令朝月可问道。
“大人,方氏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属实。因为这根本就不存在拐带的问题。”
“此话怎讲?”林县令问道。
“因为人是我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所以不存在拐带问题。”月可看着那方花,心平气和的回答道。
“即是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那可有卖身契?”
“有的。”月可从随身的袋子里翻出一张纸,黄捕头上前接过后交给了林县令。
林县令接过仔细一看,确实是卖身契。
“大人,大丫就是被她拐带的,再说了,这卖身契也是能做假的,或者是她强迫我们大丫签下的。我们大丫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都不知道在这女子手里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啊!”方花继续边哭边说道。
“你说这卖身契是假的?”林县令敲了敲桌子上的卖身契不解的问道。
“有可能呢,大人。您想啊,她连拐带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怎么就不会做假一张卖身契呢?”
林县令拿起卖身契又仔细的端详起来,然后放在桌上,用手指在卖身契上敲了几下。
“不,这卖身契是真的!”
“这不可能啊,大人,您再看清楚,这一定是假的卖身契。”方花急得大声吼道。
“你是在质疑本官!本官会如此说,是因为这张卖身契是在府衙有存档的。”林县令拿起那张卖身契跟方花说道。
“就算卖身契是真的。她也可以强迫我们大丫签卖身契啊!反正那孩子不是自愿的!”方花还继续狡辩道。
“既如此,那这个大丫现在在哪里?”林县令将手里的卖身契放在桌上问道。
“大人,请稍等!我已经让人去接了!”黄捕头跟林县令汇报道。
这时,从外面传进来一个声音。
“林大人,老朽有话要说。”
所有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站在人群里的郑大夫正举着手要求发言。
林县令一看是郑大夫,立马将人给请进来。
“郑大夫,请进来回话!”
郑大夫大步的走进公堂,来到了月可身边,朝林县令行了个礼。
“郑大夫,不用如此多礼!您老有什么话要说?”
“林大人,老朽可以为这丫头作证,她绝不是那方氏口中所说之人,这丫头心地善良,处处为人着想。她还开设医馆,为穷人治病,遇见比较困难的,分文不收,还倒贴药钱。试问一下,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觉得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谁说没可能的!”方花辩解道,“她可以在你们装啊,有些人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吗?”
方婆子听到这忍着疼跟着点了点头。
林县令看向公堂上这些人,他自然也知道月可是不会做出这种事,她的为人,县衙里的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刚升堂听到方氏婆媳的话就知道,这两人是要毁了这姑娘的名声。原先他不知道这方氏婆媳与月可之间的恩怨,直到黄捕头回来,跟他说了事情的得来龙去脉。
“方氏,你可知道,告假状的结果?”林县令突然开口朝着方花问道。
“这,民妇不知。”方花连忙趴下说道。
“师爷,你来说明一下!”林县令打算拖延下时间,等人到了再说,于是他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报假案者,杖五十,监禁半年。”杜师爷摸了摸胡须答道。
方花被杜师爷这一句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她也知道现在骑虎难下,怎么着也得毁了那月可的名声。
“方氏,你可听清楚了?”林县令放下茶杯说道。
方花吓得趴下不敢动,眼睛转个不停。心里正在想着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听到林县令的问话,她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很好,你得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一旦让本官知道你报假案,那就要双倍惩罚。”
门外的百姓不明白林县令这是在做什么,人群中就有人开口说道。
“这方氏婆媳不是原告吗?怎么林大人总是问原告,而不问被告。”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的人群叽叽喳喳的讨论的起来。林县令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安静!”
人群安静了下来。
“那好,方氏,你说,这被拐带之人,如今在哪里?”
“就在这月可家里!”
“方氏,你说说,这人是怎么被月可拐带的?”
“她,她是月可拐带的!”方花有些慌张的回答道。
“在什么地方?”林县令追问道。
“在家门口。对,就是在家门口!”方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