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薛才的话,徐知府直截了当的说道。
“薛才,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把赋税补齐之后,自己便不会有事了吗?”
薛才听到这里心中一沉,难道是徐知府并不满意自己的答复吗?
薛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即便朝着徐知府解释道
“草民近几年来身体不适,所以在此事上疏忽了,不过知府大人放心。小明回去之后,定会加倍补偿。”
徐知府要是还听不明白薛才话里的意思,那还真是白活了!
“胡闹!”
徐知府面带怒气的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吓得薛才直接低下了头。
“如今,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偷税漏税,所以近几年来更新了律法。凡是偷税漏税者,数额过大的,打五十,罚没家产,入狱十年。”
“知府大人,草民真的只是一时的疏忽。求知府大人再给草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以为你会入县令的事情,本官会不知道吗?既然你当初选择走这一条路,也就知道终有一日会被人发现。你现在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本官又有何意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薛才现在知道这徐知府是软硬不吃的主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在朝中做官的叔叔。只要搬出这座靠山的话,徐知府应该就不敢再继续追查下去。
“知府大人,草民可提醒你一句,薛家还有一位在朝中做着大官,知府大人说话可得多加小心!”
“你是说,飞鸽传书入京的事吧!”
薛才听到徐知府的话,顿时软瘫在地上。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徐知府看着薛才那个样子,便乘胜追击道。
“本官早就派人盯着薛家,从薛家出去的人和物都会仔细调查。而你放出去的那些信鸽,如今都在衙门后院的笼子里。”
薛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没有后路可退了!
“还有,你敢在公堂上光明正大的贿赂本官,罪加一等!”
“冤枉啊,知府大人。草民并没有那个胆子敢贿赂知府大人啊!”薛才神情紧张的说道。
徐知府不想听他狡辩,而是让人把一个箱子抬了出来,衙役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满满的状纸。
“薛才,除了赋税,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你们薛家父子这些年来做下的事情。”
薛才没有想到这个徐知府没有再追究成才学堂库房之事,反而揪着他们父子的其他事情不放。
而实际上,薛家除了偷税漏税之外,其实还做了其他的恶事。
薛才的儿子薛德今年十六岁,他的性取向却很变态,他很喜欢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之前曾经对学院的一些男学生们动手动脚的。但因为成才学堂里的那些学生都是富家子弟,薛才担心薛德太过火惹出了什么麻烦,所以便让薛德不要随意的进入学堂。
薛德不能再进入成才学堂之后,最先开始是花钱从人牙子那里买人,可是买来的这些人他都很不满意。慢慢的,钱花的越多,收到的货却不合眼。于是,他就让手底下的人去附近几座城里找寻目标,小厮们若是看到合适的人,就暗地里想办法把这些孩子掳走,带到了薛府里供薛德玩乐。
原先薛德只敢在其他的城里动手脚。毕竟他觉得在主城里动手,目标太大了。可是随着失踪的孩子越来越多,附近几座城的人家都不让小孩子随便出门。薛德身边的小厮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空手而归。不得已,薛德才让人把目标都放在主城里面,所以才有最近的孩子失踪案。
可为何那些孩子会出现在成才学堂的库房之中?
其实也是上一批孩子没有处置,他就想着先把这些孩子关在了成才学堂没有使用的库房之中,等他把院子里的那些孩子都处置了之后,再去库房接人。
而徐知府昨晚从鹰臣的嘴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感到十分的震惊。他原本以为薛家只是偷税漏税这种小事,却没有想到背后居然会隐藏这种惊天大案。
“知府大人,这偷税漏税草民可以承认,可这箱子里所记录的事情,都与草民无关啊!”薛才哭诉道。
“你觉得本官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还会在这里跟你当庭对峙吗?”徐知府面对着跟自己哭诉的薛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知府大人,草民真的没有啊!”
此刻的薛才还抱有侥幸心理,但是在下一刻他觉得一切都完了。
这时,一个衙役突然跑进了公堂,气喘吁吁的朝着徐知府行礼道。
“大人,我们在薛家的后花园里挖出了很多具尸体。”
听到衙役说出的话,公堂外面的百姓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以书香门第之称的薛家居然会是杀人犯。
徐知府早就从鹰臣那里得知薛家杀人的事情,所以就在开堂的同一时刻,让衙门的人去薛府的后花园找证据。
“仵作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