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时宴和陆淮莘在乐府约酒。
陆淮莘,是他从小到大穿一个裤子的好兄弟,也是京圈豪门陆家的继承人。
陆淮莘给他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他手上,“最近约你很难啊。”
容时宴接过,碰杯后随即一饮而尽,“忙,还收购了个新公司。”
陆淮莘拿起桌上的红酒继续往他杯子里倒,“就是你为了司妍一掷千金那家娱乐公司?真没想到你还有空管这么点规模的公司。”
容时宴可是个以亿为单位的男人,这么个小微企业居然还能占有他时间,陆淮莘仿佛嗅到一丝不正常。
“谁说我为了司妍。”
容时宴轻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陆淮莘拧眉,“圈子里都是这样说的。”
“我老婆在这个公司。”
陆淮莘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真有你的,为小三一掷千金,还把小三直接带到正宫那里示威,虽然你不喜欢你那个被逼娶的老婆,也别这样膈应人吧。”
陆淮莘摇了摇头,“不厚道。”
如果是他,果断直接爆发选择离婚。
“她会不高兴?”容时宴侧眸望着陆淮莘。
“世界上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如果她这样都反应,说明彻底对你失望了。”
容时宴想起那晚唐予安提出离婚时那坚定的眼神,“那她为什么要嫁给我?”
结婚才没几天她便要离婚,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陆淮莘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说明婚前是喜欢你的,对和你的婚姻存在幻想,可婚后发现并不是她想到的生活,哪有女人会喜欢没婚礼,丧偶般的婚姻,还有从来不把她公诸于世,隐隐藏藏的。”
陆淮莘常年混迹于女人堆,对女人的心态还是很能掌握的。
“可是她自己选的。”
“所以不能后悔了?不单止刚刚说的委屈,还要看着老公带着小三出双入对,登堂入室,一掷千金,争抢资源,嫂子真的委屈,如果是我,早跟你提离婚了。”陆淮莘越说越带劲,还把自己代入到唐予安的身份,瞬间觉得一股火气上来。
容时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消化着陆淮莘说的话。
唐予安真的会这样想吗?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司妍的电话。
陆淮莘瞄了一眼,以看好戏的表情望着他,“你的白月光来了。”
容时宴有些许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喂?”
司妍以哽咽的声音说道,“时宴哥哥,我刚刚跟人家追尾了,很害怕,你能来接我吗?”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软弱得好像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在哪里,发定位我。”
挂线后,容时宴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啧啧啧...”陆淮莘摇了摇头,“白月光一个电话就随call随到,我嫂子都没这个待遇,听兄弟一句劝,想离婚的话尽早,不想离婚的话就不要这样做,不然你老婆很快都要跑了。”
“我没想过离婚。”
容时宴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陆淮莘唏嘘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兄弟感觉对感情后知后觉。
坐在车上,容时宴想起陆淮莘说的话,他的确连唐予安的手机和微信都没有,有联系的话都是通过莫森。
他抬眸,平静的凝视着正在开车的莫森,“唐予安有联系过你吗?”
莫森微皱起眉头,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他摇了摇头,“太太没有联系过我,上次联系是你受伤之后说要见她,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这样算起来,唐予安对容时宴已经有两周不闻不问了。
结婚前和刚结婚的前几天,唐予安基本每天都会打听容时宴的消息,可现在真的毫无动静,难道她真的如陆淮莘所说的那样?
不过他也不在意,也不在意唐予安的想法,她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他只是不喜欢结婚和离婚都被人操控,所以一直没有离婚的想法。
况且,他这个妻子如空气般存在,丝毫不影响他的生活。
容时宴当下的想法是这样的,唐予安的存在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痛快,所以她可以一直留在他妻子的位置,只要爷爷喜欢就好了。
车很快便到了司妍定位的地方,她双手抓着手臂,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司妍一看到容时宴从车上下来,马上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说道,“时宴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容时宴单挑着眉,双手推开她,语气担悠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有受伤吗?”
司妍泪眼汪汪地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害怕。”
容时宴绕着车身检查了一圈,看到只是车身轻微碰撞,淡淡地说道:“国内开车和在国外有些不一样,你才刚回来,以后别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