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唐予安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眼,定了定神,感觉头部不再像昨日那般眩晕。伸手摸摸额头,体温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然而,浑身的酸痛却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唐予安强打起精神,拖着有些慵懒的步伐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当她踏出房门时,隐隐约约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声响。原本就因疼痛而不愿思考的大脑此刻更是本能地抗拒着运转。带着满心疑惑,她慢慢靠近厨房,想要一探究竟。
走进厨房,唐予安惊讶地发现容时宴正在里面忙碌着。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衣袖高高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只见他专注地在炉灶前摆弄着各种食材和炊具,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唐予安站在厨房门口,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容时宴闻声转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顺手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温柔地说:"你觉得呢?在厨房里还能做些什么呢?"
唐予安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想必是锅里正煮着美味的粥吧。唐予安愣愣地站在那里,惊讶程度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或者母猪上树,上辈子以她对容时宴的了解,这位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嘴很挑,从不用下厨,根本不会煮饭,今天居然煮起了粥。
她第一反应,这能吃吗?
容时宴挑眉,“你这什么表情?”
唐予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其实容时宴是逗她的,她发呆的表情有一种不需要过多修饰的纯澈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能让人惊艳,哪怕此刻一脸病色,也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韵味。
“你不用睡觉吗?”
唐予安看着他,换了身装扮,看起来是洗了澡,但他昨晚开会,早上又起得这么早,真的会有时间睡觉吗?
“睡了两个小时。”
容时宴嗓音低沉温和,跟哄小孩似的,“你醒的时间掐得真准,粥也刚煮好,真棒。”
唐予安不识好歹地问了句:“能吃吗?”
容时宴睨了她一眼,“等会儿别跟我抢。”
唐予安:“.…..”
容时宴看着她脸上十分无语的表情,笑了笑,“快坐下来。”
唐予安这才乖乖走到餐桌边坐下,容时宴给她舀了一碗粥,里面是玉米,瘦肉和虾仁,闻起来还挺香的,卖相也不错。
唐予安舀了一勺,呼呼地吹着,凉却后品尝了一下,呃…味道就那么一回事。
就是她想象的容时宴的水平,一点也没误会他。
容时宴坐在对面,靠着椅背,目光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打转,安静地看着她吃粥。
“怎么皱眉?”
唐予安笑了笑,“味道也就那么回事。”
但她还是很感动的。
容时宴“啧”了一声,“有这么难吃吗?”
然后他拿起唐予安的勺子,尝了一口,耸了耸肩,“原来自己做饭挺难的,算了,不好吃别吃了。”
唐予安摇了摇头,反正生病嘴都没味道,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她已经很感动了。
容时宴摸了摸她的脑袋,额头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也不热了,就没有再强迫她去医院。
吃完饭后,唐予安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而容时宴就在家里办公,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唐予安产生一种错觉,两个人有种小家庭的温馨感。
看了不一会儿,唐予安困意来袭,又跑回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被子的一角仿佛被一只轻柔的手缓缓掀起,随后,她的身躯被一股温暖的力量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之中,感受着那冷冽而又深刻的气息将自己完全笼罩。微微淡雅的木质调冷香,如此熟悉,深深地渗入骨髓,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容时宴静静地圈住她娇小的身子,手指轻轻地拨弄开她额间的发丝,然后,那个落在她眉心的吻,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他宽广的怀抱宛如波涛汹涌大海上宁静而安稳的港湾。此时的她,恰似一艘在狂风暴雨中摇曳不定的小船,无奈之下只得暂且放下抵御之力,躲进这个避风港寻求片刻安宁。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沉浸在一场无比安稳的美梦中。这段时间以来,她睡觉的时间似乎远远超过了保持清醒的时刻。
当她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身旁已空无一人。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亦或是她的错觉所致?
带着满心疑惑,她刚刚踏出房间之门,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下,她缓缓朝着阳台走去,临近之时,容时宴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今天都在家里,湖水蓝的针织衫,米灰色家居裤,看着很慵懒,前额的碎发微微凌乱地耷在眉骨上,骨头里都透着帅气和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