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放了假,学生们想留在贵州城;就留下,不想留;就回家过节。
说实话,当时不少人以为送子女过来是当人质,听说能走还不信。
但赤韶、夕达英乃至安小娘子都回了,他们才意识到是真;,赶忙走人,唯恐晚了就走不掉了。
然而,二月初一开学,十几个学生只回来了十个左右。
其他人休学了,说得很好听,资质愚钝,实在听不懂老师讲什么,就不便再让他们费心。
程丹若也不曾勉强,反而派人送了些启蒙书回去,让他们在家自学。
因此,提及这事,左钰就没法反驳了。
□□赫赫威仪,自该凭借底蕴使万邦臣服,四面来朝,这教了两个月不到,学生就跑了,怎么看都是老师;水准不行。
“诗文自有大美,也可说天地之道、自然之雄、圣人之德。”她委婉道,“您意下如何?”
破茅屋中,粗瓷茶碗;水已凉透。
左钰端起茶盏,慢慢抿了口粗糙;茶水,这是普安出;茶叶,与喝惯;龙井大有不同,微微;涩意,没有炒好。
“依罪人之见,”他说,“读书是为了明理,不懂理;人便难以明辨是非。”
程丹若:“夫子;意思是?”
“犬子年幼调皮,不肯静心读书。”左钰说,“打一顿就好了。”
“……”她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