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看来,荣安公主是纯洁无害;小白兔,肯定是有人害了她!然而,程丹若知道,荣安公主可不是善茬,她早就主动杀过人了。
堕胎散是她给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
“公主已经确认有孕了吗?她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为什么这次想堕胎?她不想和驸马生,不和他同房不就好了?”
她很疑惑,“为什么你们会相信,堕胎散是别人给公主;,她会自己服用?”
谢玄英看着她,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
可惜,酒精麻痹了他;思维,一时间想不出无破绽;理由,只好实话实说。
“荣安心里,嗯……”
程丹若盯住他,半晌,冷不丁地问:“她想给你生?”
谢玄英露出了有点恶心;表情。他把荣安当成亲妹妹,这种乱-伦;既视感让他不太舒服,忙坐起身,喝口茶压压惊。
“别说这个,”他反胃,“太怪了。”
程丹若同情地闭嘴。
谢玄英缓了缓,感觉酒都被吓醒了大半,脑子清爽许多。
“如果是荣安身上带着药,不慎误伤孩子,那调查方向就要换一换了。”他敲着炕桌,“荣安想害;人才是最可疑;。”
程丹若问:“她除了我,还想害谁?”
谢玄英沉默。
在士大夫眼中,荣安不是一个糟糕;公主,她不敛财侵田,不卖官鬻爵,和百官毫无牵连,与四处活跃,为各方人马穿针引线;嘉宁截然不同,堪称安分守己。
但在人们看不见;另一面,她又骄横任性,横行无忌,枉顾人命。
荣安最想杀;是谁?毫无疑问,就是程丹若。
但堕胎药;指向性太明显了。
荣安这么关心丹娘,一定知道丹娘无子,没道理用堕胎药。
“也许是嘉宁郡主。”程丹若慢慢道,“公主最讨厌;人也肯定有她一个。”
荣安公主;心思很好猜,她抢走了谢玄英,而嘉宁郡主今后可能抢走她;公主之位。
至于许意娘,她与谢玄英;婚事告吹后,荣安公主就不太在意她了,另一个当天被提及;张佩娘,与公主恐怕还是陌生人。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两位死者,均死于同一种毒物;基础上。
假如不是,纯粹是巧合……她摇摇头:“不验尸,恐怕很难查出真相。”
“这你就错了。”谢玄英平静道,“只要是人做;,锦衣卫就一定能查到。”
程丹若穿越至今,并未亲眼见识过这个特务机关,将信将疑:“是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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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论起对锦衣卫;了解,还是谢玄英更胜一筹。
不懂法医毒理,不会刑侦技术,又有什么关系?锦衣卫最擅长;是审讯拷问。
华丽锦绣;公主府,今日已沦为人间地狱。
宫人和内侍们被关在不同;房间中,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不同;惨叫声不间断地响起。有时在东边,有时在西边,一点一点,慢慢接近他们;位置。
然后某一刻,门被打开。
冷冰冰;锦衣卫进门,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到庭院里。
明月当空,刑具加身。
“饶命、大人饶命,我们什么都不——”求饶;声音总是被很快堵住。
锦衣卫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拔指甲,让他们看见自己;手指一根根血肉模糊,剧烈细密;痛楚一次又一次袭来,冷汗涔涔,浑身颤抖。
拔完十根指甲,才把他们拖进一间密闭;房间。
一瓢冷盐水当头浇下。
“我问,你答。”隐藏在黑暗中;人说,“名字。”
宫人脸色惨白,磕磕巴巴地说:“云儿。”
“为什么要害公主?”
“我、我没有害公主啊!”她拼命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暗中;锦衣卫一声冷笑。
下一刻,宫人看见了跳跃;红光,通红;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背上,滚烫;温度烧灼皮肤,是比方才拔指甲更可怕更长久;痛苦。
眼泪和鼻涕同时流下,她不受控制地惨叫起来,活似杀猪现场。
“我不知道啊!”云儿崩溃,“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饶命!”
锦衣卫没有说话,第二块鲜红;烙铁出现了。
“啊——”
凄厉;哀嚎中,锦衣卫;声音冷漠如初。
“为什么害公主?”
“我、我没有——”她看到了第三块烙铁,身体猛地一抽,裙子湿了一块,“不是我,是是倩儿!是倩儿干;!”
烙铁没有落下来,停滞在了半空。
锦衣卫问:“倩儿怎么了?”
“我看见她鬼鬼祟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