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苏锦华神清气爽,一身的疲累终于是消散了。
昨日没有沐浴,就让半夏准备了热水。
沐浴结束,苏锦华感觉彻底活过来了,伸手拿起茶杯,低头发现竟是一杯泡好的红糖水。
“红糖水?”苏锦华有些疑惑。
半夏挠了挠脸:“少夫人,这是从你包袱里拿出来的,就剩一点了,奴婢想着正好给您泡一杯。”
苏锦华指尖摩擦了下杯沿,眼前又浮现楚了顾岩安抛给她这包红糖的情景,不禁忍不住笑了笑。
“嗯,天凉了,喝点红糖水也好。”苏锦华低头喝了一口,嘴角笑意久久未散。
“最近府里情况如何?”
半夏赶忙回答,把苏锦华离府这几日的情况说了。
长公主的病一直没好全,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是肝火郁结,心病难医。
而自她走后,府中的事务重回长公主手中,不过因为生着病,多多少少有些力不从心。
苏锦华点头,指尖点着桌面,有节律地敲着。
府内就这些事,没有其他大事了。
“府外的事情都盯着吗?”
“一直盯着呢,不敢有任何懈怠。”
“有任何异常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苏锦华有些无聊,拿起一旁的书,边看边道:“明天一早,备车去普陀寺。”
“是。”
……
长公主房内,长公主还看着儿子的信,泪眼连连。
信里的话十分真挚,顾岩安直白的说出,他终究要长出羽翼飞出侯府的。
想做展翅的大鹏,护着侯府,护着她,而不是做长公主羽翼下的鸟儿,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去。
他理解母妃的苦心,但他越是知道,越是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也不想靠着家世,做着虚假味心的事。
长公主轻叹,信的末尾,写了在军中的生活日常,还有刘大山带着他,过得很好。
重伤一事,是他小心,但幸亏有苏锦华,让他活下来了,这个恩他记得,是他愧对她,望母妃多照顾她一些。
泪痕模糊了信上的字迹,她一遍一遍看着,看得眼睛都花了也舍不得放下。
玉翠拿着帕子,一次次递过去,实在有些不忍才开口劝道:“世子是有雄心壮志的,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将来传出去也是一番美名。”
“是啊,我知道。”
“就是不忍心让他受任何伤害。”长公主把信收起来,视线看向那个锦盒。
“我明白他的心思了,不会再劝他回来了,但要派人暗中保护。”
长公主给了玉翠一个眼神,玉翠立即心领神会。
“不过话说回来,锦华是个能吃苦的,那么艰苦的条件还能坚持那么久,日日夜夜守在身旁。”
长公主目光柔和,摩擦着锦盒的边缘。
“可见她对我儿是真心的,只是可惜了,岩安一日不回,子嗣的事就要延后。”
这事谁也没法子,长公主自觉愧对。
“一会你多带些东西过去,万不能让人寒了心,还有让她不用来晨昏定省了,好好休息罢。”
“是。”
长公主累了,挥退玉翠。
下午,玉翠办完事,带着长公主的赏赐去了苏锦华院里,说了长公主吩咐的事。
苏锦华对玉翠自是一番寒暄客气,临走时,还让半夏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玉翠抬眼,刚想说什么,苏锦华笑着道:“这几日我在学女红,但有些绣法总是不得其领,我听闻你是府中绣工最好的,就劳烦你帮我看看了。”
玉翠心领神会,客气一番收下离开。
等人离开后,半夏给苏锦华捶着肩道:“少夫人,您都回来了,掌家之权是不是也该……”
苏锦华喝了口茶,轻笑:“我离家多时,又是刚回来,回来掌家难免生疏,母妃又生着病,这种时候正是侯府最脆弱的情况,如果有一步行差踏错,就会出大乱子,如果我是母妃,不会这么快放权的。”
而是细水长流慢慢来,这样也能表现出她的重要和能力。
半夏这么一琢磨,暗想确实如此,心中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
翌日清晨,半夏备好马车,前往普陀寺。
寺庙的清晨,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阳光透过古老的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为这宁静而庄重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和生机。
苏锦华带着玉翠下车,寺里钟声深沉而悠扬,回荡在寂静的清晨,引人深思。
偶尔有晨风吹过,带起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与钟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乐曲。
“阿弥陀佛。”
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