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野心。不能现在就去看她。倒是显得自己急切了些。
“给我吧,你先回去伺候着。”他转身又回了书房。
“什么?东西被五爷拿走了?”陆慕鱼有些着急,虽然还没有想起来那块黑色的石头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到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去找五爷要去。”她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五爷出门了,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彩云急忙扶起她。
“那东西五爷放哪了?你看见没?”陆慕鱼盯住彩云连连追问。
“我瞅见五爷拿到书房了,你可不要指望去书房里拿,那没五爷的准许,谁也不能进去。”
陆慕鱼失望的叹了口气。
彩云帮忙给她穿着衣裳。“既然醒了就起来走走,如今你既是五爷的人。要紧的是赶紧养好身子,伺候五爷才是。”
陆慕鱼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想出,出不来,想咽,咽不下去。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让彩云给自己打扮着。
当初为什么学了艺术,没学什么武术,医学之类的,才能在这个世界才能有一席之地。艺术有什么用,音乐,舞蹈,绘画,在这里有用吗?
倘若自己不曾记得以前,现在的生活对于一个她这种身份的奴婢无疑是不错的,可是见惯了自由的飞鸟,有怎么能被困在笼子里。当一只宠物呢。
不急,她对自己说,上天既然给了她再一次生命,无论环境如何都要感恩,没把自己托生成猪狗,托生成残疾人,还让自己能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就已经是种幸运了。至少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彩云,这屋子是?”
“这是西厢房,离五爷的书房最近了,爷特意吩咐让姑娘你住这的,这两日可把爷急坏了,天天过来看你,郎中都换了好几个。只是……“彩云欲言又止。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五爷没给姑娘任何身份,只是把你提成了一等丫鬟,让我和云香两个伺候姑娘。”
身份?陆慕鱼冷笑一声。
彩云一边梳头一边说:“不过按理一等丫鬟是不该有人服侍的。你说爷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的心思,岂是你我猜得的。我房里的东西呢?”陆慕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我都帮你收过来了,有一个竹筒里面黄黄的是什么?”彩云奇怪的问道。
“是驱蚊子的药膏,乡下郎中给的,好像没有效果,你放哪了?”陆慕鱼漫不经心的说道。
“都给你放那个桃木立柜里了。”
陆慕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用了些晚餐,打发彩云出去自己关上了房门,她需要静心为将来好好谋划谋划。
她舒展一下筋骨,有个好身体才能图谋以后。记忆中好像学过自由搏击,陆慕鱼努力回想其中的招式,开始偷偷的练习起来。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陆慕鱼才被允许进到书房。
蓝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弯下纤细的腰身行礼请安,手指用力握紧了一下太师椅的把手,他知道云莺的腰肢是多么柔软,易折。抑制了想上前搀扶她的念头。这些天云莺求见了好几次,冷了她一段时间,果然安分了许多,不在像那天晚上,跟个小野猫的似的。
陆慕鱼穿了件月白色的绸布衣裳,倒是显得脸色没那么暗黄了。梳着蓬松的乌云坠的发式,不再是丫鬟的打扮。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嗔带笑。
蓝桉换了个姿势,紧紧抿着双唇,目光冷漠。
“五爷,奴婢是来拿绳包的。”陆慕鱼垂首轻轻的说道。
蓝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网袋。“就这个,你拿什么换?”
“这本来就是奴婢的,怎么说的上要换回来。”陆慕鱼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蓝桉勾唇冷笑。“你从头到脚都是爷的,更不要说一块破石头了,这世上本就没你的东西,爷说给你了,才能是你的。”
陆慕鱼骤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又立刻低下脑袋,垂下眼睛,掩饰了自己的愤怒。
蓝桉倒也不气,拿起桌上的一本书:“上次你不是说要看律法吗,这本就是,爷特意找给你的,不过你不识字,也看不懂,爷就捡重要的念给你听吧。”
说着他放开书,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凡家奴所生,世世代代皆为家奴,生死由主。还有这一页,”他又翻过几张纸。“这里民女十六无出,由官府配之。”
蓝桉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莺,:“你离这么近做什么?借故亲近爷吗?”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陆慕鱼急忙后退几步,连敬语也忘记用了。
“没有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蓝桉站了起来,逼近她追问:“可不要告诉我,你在看书?”见她无言以对。继续说道:“你就是个民女,已经十六也早该嫁人了,不嫁官府会给你配上一个,好在你是我蓝家的奴婢才没人追问此事。”
蓝桉转身又做回自己的位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