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谢让问道,不是他没猜到只是不敢相信。
“我什么意思?难道世子还看不出来吗?”
“来人,谢世子试图谋逆把他给本军师抓起来。”赵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山中无老虎,这猴子称霸王。
张口就是谋逆好大一顶帽子。
谢让自然是不吃他这一套。
眼看着沈青衍的马消失在山坳间,这赵猛又没有要让的意思,谢让直接急眼了。“大胆狗奴才竟敢拦住本世子的路,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刚落搭在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凭空多出一把软剑。
赵猛慌了,吓得潜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谢让进营的时候明明找人收过身上并没有任何兵器,那他手上的剑是怎么来的。
刚想转身逃跑,只见他手一挥,一张面目狰狞的人头掉在地上,两眼瞪的老大,像是受到何等惊吓一般。
沈老将军跟他千叮万嘱千万不要让沈青衍去雁门关,凭借他多年沙场经验,他觉得这件事有诈。
让沈青衍待在营里以防万一。
士兵见赵猛死了,个个面面相觑,依旧没有挪开拒马的意思,谢让怒了,“要是想让你家王爷死在雁门关你们就挡着本世子,要是不想就给本世子让开。”
赵猛那句你这点兵能救得了他们吗深深的刺进了谢让的胸口,不出意外,这个军师叛变了。
那可是3万人命啊!
天色暗沉得很,头顶上的乌云不停翻滚,浓密的压得让人有点出不了气。
谢让一挥长鞭马儿吃腾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来时他就提前交代好了所有事情,此刻他的轻骑整装待发跟着谢让飞驰去了雁门关。
马儿上,谢让焦急,双手死死的拽着缰绳,恨不得胯下的马能飞一般。
“丫头,你千万不要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这一次即便是违背伦理道德他也不会在将沈青衍让给顾严谨。
因为他压根就不爱她。
“驾。”谢让又是一鞭子狠狠的甩在马屁股上,胯下的马儿吃疼不由得在一次加快了脚步。
以往跟世子它倒是轻松得很,吃吃青草,在驯马场跑跑这好日子过惯了,突然抽它免不了有些哀怨,猛的打了一个憨响。
“绝影快点。”马儿像是能听懂人话铆足了劲往前冲。
这头雁门关两边悬崖峭壁之上,沈家军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就等着匈奴人进要塞,可是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
眼看天都快亮了,去打探消息的探子还未回来,沈伯仲有些急躁,压在长枪上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长毛。
蛮子不前进他们就只能在上面干着急。
这时,军营里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趴在马背上浑身是血,铆足最后一口气跑来通风报信。
“报……报告沈老将军,王爷在包抄匈奴的时候遇到埋伏这会已经打起来了。”
沈伯仲一听坏了,他就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听完斥候的话叫士兵赶紧将人带下去救治,自己领着一半的沈家军从要塞穿过去支援。
有奸细,这军营里一定有奸细。
等沈青衍到雁门关的时候沈老将军已经带着一半的轻骑前去支援去了。
沈青衍握着缰绳眉头紧皱,拉着手中的缰绳一扯胯下的马儿立即调转方向朝着雁门关的另一头冲了出去。
关卡的另一边杀声震天。
嘶吼声,哀嚎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那场面简直血腥至极。
到处都是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顾严谨中了蛮子的埋伏,这才刚到关卡就被几万匈奴围在中间打。
即便他在英勇善战双拳也难敌四手。
所有士兵拔出战刀纷纷抵抗匈奴人的屠刀。
探子来报匈奴只有两万轻骑,就着目前的数量远远在5万之上,也就是说这是他们老早就设计好的局。
此刻顾严谨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为时已晚,从一场胜券在握的战役中直接变成被围剿被屠杀。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是他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绝望。
蛮子残忍双方较量。
顾严谨单膝跪地手握大刀气喘吁吁,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时,沈伯仲带着一路人马从雁门关关卡冲出重围。
只见他老人家单手一拉,胯下的马前腿一蹬整个身子立了起来直直停在顾严谨面前。
还没等他反应,老将军铆足了劲将顾严谨扯上马试图带走。
这马载着一个人轻而易举,但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加在一起还是很吃力。
为了保住顾严谨沈老将军长枪一挥从马上飞身上前挡住了匈奴人的路。
这些年,他老人家南征北战,在战场上的名声那是响铛铛的,匈奴人虽然凶横,但看到沈伯仲手握红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