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安抚客人的瓜果盘,没这赔钱的道理,白斯言随手就给了两张大钞,打发了她。
出手阔绰的上海新商客,都不用她多费口舌。
真懂得门道。
老鸨喜笑颜开,赶紧加紧喊人去给他买新衣。
也还没平息多久,门又砰地一声,老鸨一大早不得安宁,陆续又有房间里发出国骂,她又急急脚步跑来白斯言的门口,就见方才走掉的女子回来,拿了东西,从门里出去。
“姑奶奶,求求你了,这大清早的,你小点动静。”
白舒童看着屋内人,头转了也不回,不在乎地说,“他有的是银两,你找他赔就是了。”
她就这么又出了门。
白斯言在背后摸了摸口袋,现钞都用了出去,两个空袋空空无物,于是只能假装喝茶,尴尬笑笑,不再大方。
南京正在办着第五届的全运会,沐着晨光,街上游客比平日多,三两成群,来到了桃叶渡,咏诵着诗人句。渡口风光无限,从书寓两回走出来的穿着素白裙子的女子,更是好看,他们不由得留意了几眼。
却只见她当街拐进了一家才刚开门的成衣店,老板一大早收支票,摆手不与她做买卖,现下又见她拿了金戒指,咬了一口,是真的。
可他做的是回头客的生意,没有用一枚金戒换一套成衣的坑人买卖,于是就又指了对门的当铺。
白舒童只能又转入当铺内。
典当铺的老板从高台上站起眯起眼瞧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睡衣,打扮随意,肩颈边还有说不清的痕迹,不由得对东西的来源打听得仔细,问得也仔细,盘问许多,刁难了起来。
白舒童本就心气不顺,为了穿上一件得体衣服来回奔走,被问烦了就皱了眉,还要被他多质疑,就要走。
转身。
却在门口,迎面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拉住了她,眼里诧异,对着她,就喊小名,“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