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酒,好久没泛起的苦涩因为提起南京又上了心头。
“再给我一杯酒吧,今晚喝个畅快。”
她主动又要了一杯酒,病也才刚好,灌了凉酒,咳了两声。
让马先明截断了她不醉不归的提议。
“要喝,回南京去治好了你的军官再喝。”
白舒童手中酒被拿走,也不想提半点南京的事,她就问起了彝族族长的情况,她想早日将顾承璟送回南京,那里才有更好的医疗,能让他早日康复。
马先明以前来过红河这里做过盐的买卖,同附近的部族打过交道,知根知底说,“他们的族长其实就是土司,住在村里最高的位置。”他往后指了下,透过袅袅烟火气,在浅黄的灯光里能看见一栋最高的十来层建筑轮廓。
迎了晚风,他摇着竹筒杯子说,“这族长可难打交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白舒童听着,笑说,“还有你觉得难办的?”
马先明难得地挠挠头,手靠在大腿上,点了头,说,“比找你的军官长还难。”
他话也没错。
第二天,他们登门拜访,一听要带走阿布和阿斯,他们带上的东西就被塞了回来,并且关上了门,在高楼上同他们说。
“免谈。”
“这两兄妹父母亲以前为了保护村寨,牺牲在了土匪的刀下,被生生剥了皮骨,头颅悬挂在那土匪寨里,还要不回来。两人是他们唯一的血脉,不能有半点的差错。出云南,更是别想。”
“别想带走我的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