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焦烟味,鼻边不适。白舒童从数数中抬了头,站起来,判断着外头形势,零星还能听见附近屋舍的人咕咚落水声和零星枪声,看样子还没彻底停下。
外头也似乎有人见了动静不大了,就跑了出去,哭声在道上骤起,沙哑幽颤,凄凄厉厉。
让人心紧。
“舒童妹子!”
一声高喊,屋门被踢开,声音高亢,白舒童下意识地举起了六寸白浪林手枪在前,对准门外人。
马先明对着枪口瞪大了眼睛,双手高举了起来,作了投降状,又敏捷转身避开到木门边去,喊,“舒童妹子,是我,你明哥。别开枪,外头安全了,我来带你下山。”
屋内安静。
马先明见白舒童没动静,他就探出了个头。
随即,门边开花,迎了硬实的两枪,木屑飞溅。
马先明吓得够呛,抱头赶紧缩了回去,人也不敢再随意探头。
他赶紧更大声,更简洁地喊,“舒童妹子,是我!马先明!”
收敛起了点吊儿郎当的调调。
里头停了三秒,又哒哒两声,继续上膛,白舒童听见了他报了家门,发泄似的,将剩下的四颗子弹,全都打在了马先明在门边若隐若现的脚边。
火花溅起,又瞬息而停。
啪!
白舒童在桌子上拍下了弹夹已空的手枪,起了气,说道,“我知道你是马先明。”
果然,是拿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