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一棵海棠树下。
昨夜一场欢愉,如同朝日露水消散无踪。
他起身出了林子,看到那些驴子还好好的站在圈子里,又化作牛马商人,骑上驴子继续上路。
行到中午,天气酷热,前方一颗大柳树,陈青决定在大柳树下歇息一下。
大柳树下有一农夫正躺在大柳树下休息。
陈青来到树下,农夫见陈青赶着一群驴子,于是起身问道:“客人可是专做牛马生意的商人。”
“正是,收了些驴子,正要到慈城去售卖。”
农夫笑道:“我家里也养了些牛,不知道你收不收。”
陈青摆手道:“收这些驴子已经花光了身上钱财,只能等到了慈城把这些驴子出售了再来收购了。”
农夫失望地道:“既然如此,只好作罢。”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得知农夫叫刘华封,就住在大柳树西边四五里。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头上带个帽子,身上穿着冬天的袍子,脖子上还围着一个围脖。
此人来到树下,汗流浃背,坐在树下不停地拿着扇子扇风。
刘华封笑道:“你这人也真是,大热天穿成这样,不如把帽子围脖去掉,脱掉袍子,不用扇风也会凉快些。”
那人却摆摆手:“我这衣服脱下容易,想要再穿上可就难了。”
陈青却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问:“这位老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从山南镇而来,往慈城去。”
“既然同去慈城,不如你我二人结伴而行,路上也还有个照应。”
“却是不便与兄台同行。”
“也罢,老哥从山南镇来,可知那里有旱魃之事。”
那人点点头:“确实有旱魃,化作僵尸吃人,山南镇已经有不少人被害,不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陈青不禁来了兴趣:“此话从何说起?”
“山南镇的旱魃为子母魃,原本是镇上里长之女,年方十六尚未出阁,却突然之间大了肚子,族长顿觉颜面扫地,逼问孩子父亲是谁,少女却打死不说,里长大怒,也知道这孩子留不得,却只能到药铺买打胎药,谁知道药铺伙计配错了药,一尸两命,里长无奈,只好偷偷把尸体抛入枯井以掩人耳目。
偏偏那枯井是一养煞之地,尸体吸收了煞气,成一旱魃。”
陈青明白此中关节,对男子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牛,名癀。”
陈青笑道:“今日既然遇见,也算有缘,我请二位饮冰镇美酒,吃冰镇西瓜以解暑气如何。”
“如此甚美,只是这荒郊野地,去哪里弄冰镇美酒。”
陈青微微一笑:“以前遇到一游方道士,传授我一隔空取物之法,我便从瑶池借一些美酒来吧!”
伸手一抓,从空中抓过来一个大酒桶,酒桶上带有冰霜,寒气逼人。
陈青又伸手一抓,抓来两个大西瓜,看的陈华丰封和牛癀二人目瞪口呆。
陈青拿出三个酒碗,三人便坐在大柳树下畅饮起来。
牛癀一碗酒下肚,酒冷震齿,赞道:“美哉,如同一道冷芳直下十二重楼,暑气已消一半。”
三人吃着西瓜喝着冰镇美酒,牛癀连干十二碗冰酒,大呼过瘾。
三人都已酩酊大醉,躺在大柳树下呼呼大睡。
刘华封最先醒来,天色将晚,睡眼惺忪,他看到牛癀脑后有灯光露出。
一时好奇,伸手解开围脖,见其耳后有一个如酒杯大小的洞,里面数道厚膜间隔如窗棂,棂外有软皮垂盖,中间似空空的。陈华封折了根柳树枝拨开厚膜查看,里面有一个状似小牛的东西随手飞出,破窗而去。
牛癀醒来大惊失色,道:“陈兄你闯了大祸,我乃此地六畜瘟神,你放出的是牛瘟,恐怕此地的牛都要得瘟病了。”
刘华封大惊:“我本意识好奇,却不知闯下如此大祸,我家也有几十头牛,这该如何是好。”
牛癀起身道:“如今我只能赶紧把那惹祸的牛瘟捉回来,你回家用苦参散掺在草里喂给牛吃,可解瘟疫,一定要将这个方子广为流传,不可藏私。”
说完抓了一把土交给刘华封:“若是实在紧急,用这把土也能医治。”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刘华封想着家里的几十头牛,也不顾的呼呼大睡的陈青,起身就往家跑。
回到家中,果然家中几十头牛都已病倒。
村里哀嚎连天,原来各家各户的牛都已病倒。
刘华封心道:“如果大家的牛都死了,我的牛岂不是能卖上天价。”
他偷偷买来苦参散,准备喂给自家的牛。
这时候他弟弟着急忙慌跑了过来,说自家里几十头牛都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