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和裴虎来到黄庙村。
村里的房屋错落无序,大多显得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路上的村民们,眼神中带着好奇与警惕,在看到陈青这一身道士装扮后,匆忙去喊来了村长。
一路走来,鸡犬之声稀少,偶有孩童玩耍,也是很快被大人拽回屋内,紧闭房门。
村长一脸讪笑:“我刚派人去长安城寻个仙长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裴虎开门见山:“我是千牛卫校尉,这位是玄清道长,先说说狗妖的事情吧!”
村长把田寡妇和大黑狗的事,以及黑狗咬死刘麻子的事讲了一遍。
裴虎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滥用私刑,将人沉河的。”
“我们的族规就是这样,我也是按照族规办事。”村长一脸委屈。
裴虎问陈青:“道长,现在怎么办?”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找到真相。”然后对村长道,“你先忙吧,我们在村子里转转,看看那条狗妖藏在什么地方。”
“两位大人请便!”
陈青和裴虎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紧箍咒指示的地点明明就在这黄庙村,不会错阿!
“走,我们去河边看看!”
两人来到了河边田寡妇被浸猪笼的地方。
陈青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莫藏,天灵地清,急急如令律,现!”
符纸扔在水中。
只见河面咕嘟咕嘟泛起水花,像是开了锅,不大一会,一只猪笼漂了起来,里面是田寡妇泡的肿胀的尸体。
陈青费力地将猪笼和尸体搬到岸边,把田寡妇的尸体拖了出来。
陈青却摸出一把小刀,扒开了田寡妇的衣服。
裴虎脸色苍白,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怀孕了,我总觉得不像。”
“刺啦”。
陈青划开了田寡妇的肚子。
血水和肠子流了一地。
裴虎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种开肠破肚的情景,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陈青仔细地检查了田寡妇的内脏。
脸色铁青地骂道:“这个刘大夫有问题,他是故意把错脉的。”
裴虎双眼迷茫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田寡妇她不是怀孕了,是肚子里长了肿瘤,再加上腹积水,肚子才会这么大。”
“这个刘大夫确实有问题。”
陈青点点头道:“我们先把她埋了吧,让她入土为安。”
一条大黑狗出现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
裴虎抽出刀,准备斩杀狗妖。
陈青一把拦住她,道:“我先跟它谈一谈。”
“我知道你能听得懂人话,我解刨你主人的尸体,是想弄明白她是不是真的怀孕,还她一个清白。我一定会让她入土为安的。”
黑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俯下身子给陈青作揖,然后走到田寡妇的尸体旁,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只见田寡妇的魂魄从河里飘了出来,流着泪向陈青二人拜谢:“若能洗刷冤屈,奴家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二位。”
陈青吩咐裴虎,你去请村长和族老门们去刘大夫家,我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两人商议后,青柠去找村长了。
陈青来到刘大夫家,一脚踹开房门,刘大夫正在家里拿着一个火盆烧着纸钱。
“大白天的,你这是给谁烧纸!”陈青冷笑道。
“我…你是哪位?”刘大夫有些惊慌失措。
“我是来除妖的玄清道长,是不是你害死了田寡妇,做贼心虚,怕她找你索命吧。”
“我……却是这样,我把错了脉,害她被浸猪笼,心里不安,所以才烧些纸钱给她。”
陈青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神慌乱,极力躲闪,开口道:“莫非,田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怕事情败露,才故意说把错的脉,想要杀人灭口。”
“不是,怎么可能,我是学艺不精才把错的脉!”
陈青一把抓住他:“我已经把田寡妇的尸体捞上来了,待会你跟我去河边,我把她肚子里的胎儿取出来,跟你滴血认亲,那条大黑狗可在河边等着你,要是真的,就让大黑狗把你撕了。
“她不是没怀孕吗?”刘大夫满脸疑惑。
“千真万确,我已经刨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了,这次你真的是把错脉了。”
刘大夫终于崩溃了,跪地大哭:“道长你饶了我吧,我只是色迷心窍,一时糊涂,跑到田寡妇家,用迷香迷晕了她和大黑狗,做了不该做的事,谁知道她居然怀了孩子,我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