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待钟燕玲苏醒的功夫,周教授家里。
肖清月打了电话没多久,那头乌拉乌拉的传来一阵警报声,成占山带着几个护士走了出来。
成占山还是那副云州神医的模样,至少在外表上很唬人。
肖清月急忙站起,哭泣的说道:“成医生,您终于来了,我妈,我妈……”
成占山挥了挥手:“别哭,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妈在哪里?先带我去看看。”
肖清月擦了擦眼泪,带着成占山来到周教授的卧室。
周教授静静地横陈在那里,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庞此刻却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深紫色。
那色泽仿佛是被涂上了一层诡异的颜料,让人心生寒意。
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也透着深深的紫色,毫无血色可言,微微张开着,仿佛想要诉说着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身体软软地躺着,没有一丝力气,以往那挺直的脊梁此刻也似乎失去了支撑,松弛地贴在地面上。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也微微弯曲着,仿佛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后无奈地放弃。
成占山看到周教授这副模样,心里猛然吃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成占山摸了摸周教授的脉搏,咬牙说道:“我给她的药,她有没有多吃?”
肖清月低头:“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有吧?”
成占山大怒,义愤填膺。
“有的。”肖清月摇摇头,“就是楚碧君找我妈给她翻译文字,我妈看到幻文就忍不住。”
“可能昨晚吃了很多药,然后,就这样了。”
成占山听到肖清月这么说,当即气得半死:“胡闹,简直是胡闹!”
“我给你妈开出药方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用过量的服用,宁少不多,怎么她就是不听?”
“妈的,这回麻烦了!”
肖清月听到成占山这么说,当即浑身颤抖:“成医生,这,这……什么意思?”
“你的药里,是有毒药吗?”
肖清月想到秦灭所说,颤抖的问道。
“是啊,有毒药!”成占山倒是没有否认,“中医当中有以毒攻毒的说法,所以我加了点毒药。”
“并且告诉周教授不要多吃,不听医嘱,这就是下场!”
肖清月都崩溃了:“那怎么办,我妈,我妈……”
“别哭,哭的我心烦!”
成占山指挥着护士拿来自己的药箱:“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用银针给周教授排除毒素。”
“哎,我也不知道有效无效,尽人事,听天命。”
成占山毕竟还是有两下的,虽然贪财。
他面色凝重地站在周教授身旁,手中稳稳地捏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只见那银针在他的手中如灵动的精灵,快速地没入周教授的肌肤。
第一针扎在周教授的额头。
成占山又在她的颈部、肩部、手臂等部位依次下针,动作熟练而沉稳。
每一针落下,都带着一种微妙的力度和角度,仿佛他对每一个穴位都了如指掌。
随着银针一根根地扎入,周教授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幅神秘的针灸图谱。
成占山的手指轻轻捻动着银针,时而旋转,时而提插,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银针扎入肌肤的轻微声响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成占山擦了擦汗水。
“等着,如果五分钟内你妈不能好转……”
“那就,那就……哎!”
“她怎么就不听话啊!”
成占山有些气恼,肖清月对秦灭就是更恨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让母亲帮他翻译,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都怪秦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过了五分钟,周教授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成占山又给周教授摸了摸脉搏,神色当中满是希望。
无奈的站起身:“肖小姐,给周教授……哎,准备后事吧。”
肖清月头皮都在发麻!
“不要,成医生,您是神医啊,救救我妈!”
“我求求您,求求您!”
成占山满脸的复杂,摇头说道:“如果你妈没有过量的服药,我保她永久太平,但是……哎,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没有办法救你的妈妈,她的寿命,可能不到48小时。”
成占山说完就走,肖清月崩溃了。
颓然的坐在地上,成占山也不忍看到这点:“或许,还有其他的神医,你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