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武学的真谛。
他意识到,自己在细节处理上已近乎完美,但在白皓月瞬气所调动的真气量上却显得力不从心。面对那些浑厚的真气强者,他只能以点破面,一击不中便极易陷入被动,甚至遭受重创。这让他深刻体会到,加强步法的运用已刻不容缓。
“步法是武学的灵魂,只有灵活多变的步法,才能在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莫潇心中暗忖,开始思索如何将自己的步法并入战斗至炉火纯青之境。他想象着自己如同风中的柳絮,轻盈飘逸,又似山间的溪流,蜿蜒曲折,让敌人难以捉摸。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起手招式需要更加精准地判断敌人的防御能力。面对云涌境之上的强者,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如“胸有成行”、“竹烟波月”等,已难以奏效。
他必须学会在瞬息之间判断敌人的虚实,选择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竹径通幽之轻灵,剑过竹解之刚猛……”
莫潇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这两招的精妙之处。他意识到,如果能将这两招融合起来,或许能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攻势,既具备轻灵的迷惑性,
又蕴含刚猛的杀伤力。他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这一招式的运用,想象着自己如何在战斗中运用这一招先示弱于敌,再藏锋于后,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此外,他还考虑到了手腕穴位的真气量问题。他深知,手腕是控制剑势的关键所在,只有手腕穴位中蕴含足够的真气量,才能发挥出剑法的最大威力。
一个时辰后莫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身上的真气缓缓收回归于平静,他走下床来,马不停的来到桌子旁。地上的砂锅中倒出一碗深棕色的药汤,一股浓苦的气味直冲荣潇的鼻腔,只不过他那张脸上的苦意更甚。
“唉………爷爷在就好了,直接做药膳面多香啊!正所谓良药苦口,这他娘的也太苦了,汝娘之!
为正道我可以死,不过吃这狗屎的药……”
随后又打气似的自语道
“莫潇你可以的,不就是喝药吗?对身体好!刀剑都不怕,还怕这个?呼……呼!干了!”
莫潇长出一口气又大吼一声,仰头便干。可世事岂能尽如人心,他错了,从药液入口的第一息开始,他才知自己有多愚蠢。
潮水一般的苦涩瞬间冲击着他的舌头。尽管莫潇已经屏住了气,但药液入口的瞬间,就如同舌头牙齿上都长了千万个鼻孔一般,无尽的苦楚让他的全身都开始发抖,满身云涌境的真气此刻竟然毫无用武之地。脑子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要疗伤!要疗伤!喝了就好了………”
这个连被刀刃穿胸都不皱眉头,毫无怨言,阴险诡迹,恶念加身都不皱眉头的坚毅侠客,此时眼角居然泛起来了一些泪花。
终于碗底立空,整碗汤药都被莫潇以惊人的速度灌了下去。随后他赶忙来到床头边拿起放着的茶壶猛地往嘴里倒水,意图冲淡嘴里好像已经渗入口鼻的味道。
“呼~呼!呕~”
他喝了大半壶茶,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只是胃里返上来的味道几乎让他又要吐出来。
“真他娘的!!玄意门还有天火教给老子等着!!”
此刻莫潇心中的愤慨已然到达了巅峰,然后又来到了桌子前拿起了严医师给的草木书,然后对比着一张纸药方。
他神情凝重眼神中飞快的构想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磷火花,囚阳草,焰木叶,赤广红蜣,朱砂,川乌,祛寒果……”
“不知道有没有用,唉!具体还是要等小米儿再好好商讨一下。”
………………………
两日后
玄意门内,此时玄洛水等人经过了江月楼医师的医治,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因为常云骁的伤势较重还躺在床上静养,其余的三人,已然可以下地行走。
几人围拢在常云骁的床边,雨小岚正在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床上之人。玄洛水用白布裹着手掌,一旁的秦化风浑身也缠满了包扎伤口的棉布。
常云骁接过药碗,目光空洞无神,一口一口,似是在品味着生命的苦涩。屋内静谧,唯有药汤轻碰碗沿的细微声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更显凄凉。
屋内的气氛伤感无比,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如今还能回到宗门都是因为谁。
常云骁喝完了药,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双眼此刻却空洞无神,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血泪:
“还说什么要拼死护住他的!到头来还是折损了他的性命,毁了我们几人的生机,呵!同生不易,共死也难!”
秦化风听到这话脸上愧疚之色更甚,这个山东汉子此刻再也没了往日的憨厚豪迈,眼中的后悔与愤怒交织成一片火海,他沙哑着嗓子吼道:
“天火教那些畜牲!我秦化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