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
“卫江,任洋冲最近可有什么异动?”萧玄把所有人遣离,朝中的人不知谁是敌是友。
他仅仅派了卫江,卫江是自己最信任的暗卫长。
已经监视了多日的卫江汇报今日工作。
“回禀陛下,左相任洋冲应是知道了赋阳县丞被抓的事,左相最近喜欢待在书房,只固定一人来书房送饭。一同送来的饭盒中恐有信件,臣不敢贸然查看,只得在暗中观察。还有,臣派下去的人传消息说,有一队塞北来的商人进城了。”
塞北?萧玄嗤笑一声,这群人还想要联合塞北的势力来颠覆他的国家?
他笑笑:“真是群耐不住性子的人,十二年前他们踏平晔朝的美梦破碎,十二年后朕更不会让他们梦想成真!”
“皇上,南康王殿下求见。”黄鼎在外面传话。
冲卫江使了个眼色,萧玄回复:“让南康王进来吧。”
卫江领会,从小门离开书房。
南康王是萧玄的七叔萧旬,先皇萧燮的弟弟,说起这个人,平时低调不爱管朝中政务,一心只想当个闲人,常在府中摆些宴席吟诗作画。
“七叔找朕什么事?”
“臣听闻陛下最近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七叔多虑了,朕没事。”
“臣那日下朝的路上听到黄鼎和其他小黄门说您在清阳殿休息了一天,娴妃求见都没让进。”
这个黄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玄头疼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敷衍。
“黄鼎这人平时就喜欢小题大做,皇叔不必担心,朕那日只是心情不佳,杂事过多,没有接受他人来访罢了,劳七叔挂心了。”
“那就好,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一出殿门,萧旬带笑的脸立马阴沉下来,
拐到一个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同柱子后站着的人阴恻恻道:“萧玄那日定不在殿中,他去了赋阳,不然赋阳的县丞怎会好端端下狱了!还被换成了傅珩衍?”
“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暗中的人询问。
“塞北那边的人已经进程,我已让任洋冲与他们取得联系。如果那个县丞交代了金库的事,那我们的计划就要提上日程了,任洋冲也已经暴露,再这样下去,萧玄迟早要查到本王头上!你接下来就观察萧玄的举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报给我!”
“直接杀掉他岂不是更好?为何要这么麻烦?”那人不解。
其实萧旬又何尝不想杀呢,但行动是太过草率,容易落人口实。
“蠢货!他的暗卫无数,尤其是暗卫长卫江,几乎寸步不离他身边,此人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我之前派过去的人全被他杀了个干净。况且,萧玄若是死了,朝中那些顽固的老头子肯定不服,登基后少不了一堆麻烦事。”他训斥暗中的人。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先皇还在时,皇家铸器厂的线人告诉本王,说先皇秘密铸造了一个兵符,本王找了这么多年也未找到那兵符在谁手中。”
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痛,萧燮这只老狐狸死了也要给自己儿子留条后路。
“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吗?”
“皇上并不知道有兵符的存在,先皇死前好像并为告诉皇上这件事。”
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断定了萧玄不知这兵符的存在。
“那最好,在萧玄知道兵符存在前,本王定要找到这兵符!”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不多时便降下倾盆大雨,他义无反顾地踏进雨幕。
雨水哗啦啦荡涤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