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一点油水都看不见,请来帮忙的邻居们正在收拾餐桌。
吴香兰便挽起袖子跟他们一起收拾。
没事干的赵蕴便拉着谢长渡去她的房间。
赵蕴指着墙上的喜字,说:“你看看这个房间布置的怎么样?”
“好看,喜庆!”谢长渡看了一圈说。
赵蕴坐了下来,低头把玩着胸口别着的红花,谢长渡站在她的面前,没说什么,却好像在盯着她看。
赵蕴这才抬起头来,说:“我妈想让你搬过来住,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已经跟连长申请过了,要是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搬过来。”
赵蕴却愣住了,她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谢长渡说:“你已经跟你们连长申请了?”
“嗯!”谢长渡点点头,看她眼神迷茫,便解释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我搬出来住吗?你一说我就回去跟连长提了。”
有这回事吗?
赵蕴想了想,却想不起来。
不过也算了,有没有这回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长渡答应她会搬过来住。
赵蕴重新坐了下来,余光瞥见了身后的镜子,看见了自己涂的比墙还厚的脸,她上手摸了摸脸,转头跟谢长渡说:“我想洗脸,你能帮我去外面打盆水来吗?”
赵蕴指着墙角的洗脸盆说:“洗脸盆在那!”
“好!”谢长渡转身去取洗脸盆,可是他的手刚挨上洗脸盆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赵蕴腾的站了起来,说:“外面出了什么事吗?”
谢长渡把脸盆放下,伸手拉起赵蕴的手说:“先别急,我们去看看。”
原来是屋外的吴香兰和姗姗来迟的田再圆和赵成才起了冲突。
说起田再圆和赵成才,他们本来应该早早就来了,可是中途出了个小意外。
两人过马路的时候,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把一个老太太撞了。为了这事,夫妻两人和老太太的家属争执了很久,最后赔了几十块钱了事。
田再圆火气本来就大,赔了几十块钱更让她恼火,一路上都在数落赵成才。
赵成才根本就不敢反驳,被她骂得灰头土脸。
好不容易走到了赵蕴的家里,看见已经散掉的宴席两人更是傻了眼。
自己一大早没吃几口早饭就匆忙跑过来,路上还跟人扯皮好久,走到现在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结果你倒好,一道菜都没给他们留下。
田再圆立即拉着吴香兰说:“弟妹,你家今天可真是热闹啊!”
吴香兰笑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说:“当然热闹了,我家女儿今天结婚,瞧瞧,这宴席才刚散掉呢!”
这话十分挑衅。田再圆立马火了,说:“我说弟妹,你这不够礼数啊,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弟妹,赵蕴也叫我一声伯母,怎么着?她今天结婚,你也不通知我一下!”
可吴香兰冷笑说:“你有什么好请的?”
“你!”田再圆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她转而冲赵成才发泄,说:“你说句话呀!愣着做什么?”
赵成才被推了出来,他这才将视线从餐桌上的厨余收回来,面对田再圆,他是怕的,可是面对吴香兰,他的态度立马蛮横了起来,说:“算了,你不请我们吃喜酒没关系,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也没关系,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跟你们商量这栋房子的事!”
“你说什么?”吴香兰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竟然还打着房子的主意。
赵成才说:“这房子是我故去的爸爸留下的,从前我体谅我弟弟生活辛苦,所以这房子我也不要了,但是现在我也不怕丢脸了,我最近手头着实紧,这几个月天天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想来的,但是我既然已经来了,就要跟你们说清,这房子有我的一半!”
还想分一半?他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吴香兰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他跟赵成功闹得有多难看。
为了这件事,她心里一直埋怨赵成功,没想到现在他人躺在医院,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竟然还能给她惹事。
“想要分房子?”吴香兰哼了一声,说:“没门!”
田再圆态度嚣张说:“弟妹话可不能这样说,老子死了,儿子分家天经地义,这房子我们家成才确实应该分到一份,我也不会占你便宜,这房子你要想住就一直住着,但是你得折一半价格给我。”
“你做梦!”吴香兰呸了一口说,她转头冲着帮忙收拾餐桌的邻居们说:“咱们做邻居都做了20多年了,当初赵成才亲口说要跟我过世的公公断绝关系,当时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评评理,他现在竟然好意思要过来争房子!”
几个最热心肠的邻居们看不过去,说:“对呀,当时我们都在呢,你那时候说的话,我现在还记得,赵成才,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可赵成才厚着脸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