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神明对话…牛二，你嘴里这个神明，祂是谁？”
“那当然是犬神啊！”
犬神村，犬神…
一时间，叶凡似乎有了些许思绪，他用灵力遮掩了自己和牛二的身形，两人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再加上有灵力隔绝里外声音，叶凡并不担心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话，会被谁注意到。
除非对方也是修士，而且，修为境界直逼三转往上。
当然，真要碰见这种对手，那他们这道屏障也没必要再拉起来了。
直接跑就好，但凡犹豫哪怕一秒，那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你们平常有用神通石跟别的神邸建立联系吗？”
思索片刻后，叶凡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给牛二：
“那怎么行呢？每一枚神通石最多只能跟一名神邸建立联系，这么些年来，是犬神保佑我们村庄风调雨顺，安然无恙，若我们贸然更改信仰，被别的神邸唾弃不说，届时，犬神大人也绝对会对我们展开残忍至极的报复手段！那是神明对渎神者的惩戒！”
相比起叶凡，牛二似乎更害怕那个或许虚无缥缈的‘犬神’。
毕竟，在他看来，叶凡再强大，那也只是人。
而犬神不同，祂可是神邸，高高在上的神邸。
神如果想杀人，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如果叶凡真的敢利用神通石做出渎神的举措，在牛二看来，他死是小事，别到时候因为惹怒神明，将自己的罪孽也迁怒到整个犬神村身上，那才是大事！
“有点意思，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如何和神明建立联系？”
叶凡轻笑一声，他边这么说着，边抬脚，往村子里走去。
“跟神明建立联系？我们每个月会举行一次祭祀典礼，届时，神明会根据各个村落贡献的祭品多少，投下相应的目光，但好在我们村子向来是贡献祭品最多的那个村子，一般来说，犬神会给予我们村落最多的指导和庇佑。”
“那你们最近的一次祭祀在什么时候？”
闻言，牛二思索片刻：
“最近的一次祭祀…我想想，哦，就在明天。”
明天？这么凑巧？
但叶凡并没有怀疑牛二话语的真实性，从此刻起，他已经是跟自己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旦自己暴露，他也绝对不会好过。
叶凡相信，以牛二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智商，能很轻松想明白此间关系。
“很好，我就先在你家住下了，至于我日后的吃食，这点暂时不用你操心，记住，你就只需要做好一件事，管好自己的嘴巴，懂了吗？”
此话冰冷，牛二脊背生凉：
“明白明白，一切谨遵大人教诲。”
随后，叶凡紧跟牛二的脚步，走进一间相对来说比较宽敞的茅草屋里：
“额，你家真简陋。”
他的目光有些鄙夷，对此，牛二羞红了脸：
“我在犬神村里的地位不高，每个月能领到的例钱也不多，这间屋子还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但相比起那些连住所都没有的流民，我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算了算了，反正只是暂住些许时候，你去忙你的事吧，记住，祭祀以前，不要来打扰我。”
“遵命。”
牛二轻轻合上草门，眼神闪烁不定。
屋子里，叶凡闭上眼眸，但在他眼底，有一缕清光掠过。
……
……
时光匆匆流逝，一天的时间转瞬既逝，如牛二所说，今日，村子的祭祀如约举行。
“祭苍天！”
犬神村内，火把沿着泥道蔓延开来，在村子中央的犬神祭坛上，有少女抱着今年的祭品，款款走上高台。
而在她身后，乌压压一众村民跟着往前行走。
叶凡和牛二正混入其中。
后者因为是犬神村本地人，在村子里威望不高，也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前者因为施加了掩盖身形的道法，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祭母神！”
少女放下怀中的祭品，她低伏头颅，用嘴唇贴着祭品喃喃低语。
“献五谷！”
台下，村民的神情火热，有五个人托举着瓦盆一步步往上跪拜着行走，同时，主持典礼的大祭司也操着一把尖刀，跟着走上高台。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凡有些疑惑，献祭祭品和五谷这很正常，但这个时候，大祭司又拿刀上去，这又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这里想搞活祭？
“处理祭品啊。”
牛二疑惑，在他看来，这种仪式很稀疏平常，根本不值得挂在嘴边叨叨。
“祭品？所以，那个少女是祭品？”
叶凡的眼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