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仅人变得年轻,连心态都变得十分年轻。
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没有像其他的母亲那样大哭,反倒是喜笑颜开地奔过来。
“阿绩,唉呦,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这是你在郡里找的媳妇?哎呀真漂亮,快给娘看看。”
说罢便甩开叶绩,将刘越拉到身边,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往家里领女人了。
刘氏一边摸一边赞叹:
“唉呦,这小身段,捏着真结实,好养活,这小胸脯,将来生了孩子肯定饿不着。
手上还有茧子,能吃苦,真好,阿绩的眼光真不错。”
堂堂越骑校尉,郡尉千金,就这样被刘氏摸得满脸通红,话都不敢说一句。
实际上刘氏也没想到刘越的身份能高到哪里去,谁家的千金能看得上自己的儿子。
刘氏也听过书,贵人的千金都是要政治联姻的,讲究个门当户对。
至于穿的衣服华贵,实际上刘越穿得还没刘氏华贵。
掌控着安东的麻布和汤婆子生意,再加上县令的有意讨好,刘氏早就已经穿上貂了。
再说了,谁家的千金身上都是腱子肉啊,谁家的千金手上有茧子啊。
刘氏越看越满意,便将刘越往房间里拉。
“小姑娘多大了,叫什么啊,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
刘氏将刘越拉到桌前聊起天来。没过多久,便把刘越的信息扒得一干二净。
“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
“亲哥就一个,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是……”
刘氏抢答:
“堂妹堂弟是吧。”
“嗯…差不多吧。”
“平时都干什么啊,手上这么多茧子。”
“就是和大家一块训马,练习…”
刘氏又抢答:
“噢,你们家是帮朝廷养马的,家里有田吗?”
“家里有不少田…”
……
……
刘氏觉得自己把刘越摸明白了。
刘越一定是出生在一个世代农耕的大家族,但是被家族排挤,没有分到田地,只能以帮官府养马为生。
养马很辛苦,手上都是茧子,身上都是肌肉。
家里只有一个亲哥哥,还没说上媳妇。
活得很辛苦,但是不要紧,只要嫁进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加上和刘越同姓刘,刘氏对刘越也产生了些许心疼的感情。
刘氏我这刘越的手,摩挲着刘越手上的茧子,温柔地说到:
“孩子辛苦了,等嫁过来就有过上好日子了。”
刘越不知道苦从何来,看向叶绩。
叶绩这时候正在训陈青草。
叶绩随便考了几个算数,结果陈青草掰着手指头算不出来。
“我让你自己在家里学算数,你到底学没学?”
陈青草搓着衣角回道;
“学了,可是你又不在,没人教学不会啊”
……
“把我给你做的书拿来。”
“不见了。”
……
现在的陈青草和那些不喜欢读书的熊孩子一模一样。
“我走的时候你跟着我,正好我现在正在教书,你到郡里和他们一块学。”
陈青草顿时感觉天都快要塌了下来:
“少爷,我不想去,我还要陪着婶婶呢。”
这时刘氏接过话茬道:
“不用青草陪我了,过两天我要回虎山村,有他娘陪我就行了。”
“啊!”
这下天真的塌了。
原本刘越以为青草是叶绩买来的丫鬟或者童养媳,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曾经到叶绩家求助的流民的女儿。
原来以前叶绩就有收养灾民的习惯。
刘越感觉自己了解了叶绩不为人知的一面。
刘氏又从房间里抱出来两床被子,放进了另一间卧房,说道:
“你们俩今晚就住在这个房间,我每天都打扫,我和青草住那个屋。”
叶绩一头冷汗:
“娘,你想什么呢,今晚又不住下,再说这还没有成亲呢,哪有睡一块的道理。”
刘氏当即一瞪眼,一戳叶绩的脑门道:
“不睡下你去哪,等会吃完饭天都黑了。
再说了,一共就两张床,你不和越姑娘睡一块,你想和谁睡一块?傻小子!”
叶绩看了一眼刘越,想看看刘越的想法,以刘越的武力,如果她不想和自己睡一块,恐怕自己只能睡在卧房地板了。
刘越心里也在犹豫。
如果回郡,恐怕自己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