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下,脊背挺直,把头上的白色头纱放下来。
提醒着,她是新娘,动了她,沈家那边会没办法交代!
“妈,必须得教训她!”阮轻轻要冲过去揍阮念,苏莉莉拉着她,“不能轻轻,你听妈说,她会有她的报应,到了沈家,那个病殃子鬼丈夫不会放过她,今天,她不能出事。”
“可是……”
“听话乖乖,你放心,秋后算账也不晚,这仇妈给你记着呢!”
阮轻轻这才作罢。
等母女俩出了门,苏莉莉看着女儿红肿起来的脸,恨的咬牙,然后拿手机给沈家的一个管家打电话。
那管家,和苏莉莉是远方亲戚,知道替嫁的事。
电话接通后,苏莉莉说,“张姐,拜托你件事,轻轻被那个臭丫头给打了,她过去后,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她,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竟然打了轻轻?放心,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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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吉时到。
沈家派车来接了。
作为新郎的沈听澜没来。
阮念头上蒙着头纱,漂亮的模样被朦胧着,看不太清她的模样。
她自己上车,苏莉莉假惺惺的掉了两滴眼泪,还想去拉她的手。
阮念只觉得恶心,躲开她,直接上车离开。
婚礼的一系列流程都是阮念自己一个人进行的。
回了房间后,她见到了那个……应该说是她老公的男人。
之前一直说病秧子病秧子,她想到的是那种眼窝凹陷、颧骨突出、骨瘦嶙峋、脸色蜡黄、还卡着痰,呼噜呼噜的将死之人。
没想到,床上的男人虽然羸弱,但人高腿长,虽然气色差,但高鼻薄唇,五官英气。
……还挺赏心悦目的。
心里似乎好受了点,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并且,男人昏迷着对于阮念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替嫁过来,“老公”应该不知道。
听说他还很残暴,万一打她怎么办?
他昏迷着,她还安全一点。
那就…老天保佑,让他一直昏迷下去吧。
可刚拜托了老天,老天就给她开了个玩笑,床上的男人忽然睁眼,漆黑戒备的双眸锐利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