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域让我们断绝了了解外界的机会。你能体会到这种感受吗?连水面都不敢出,抓捕月光族人要用歌声来魅惑。我们人鱼才是囚犯,永生囚禁于这无妄海。”人鱼王的手搭上非翎的肩膀,凑到非翎耳边,魅惑说道:“乖,回到你的陆地上,别再掺和这件事。”
“不知道你的魅惑之术有没有让某个月光族人为你自愿奉上自己的月光珠。”非翎突然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向外甩去,人鱼王撞上柱子,后滑落至地上,咳出了血。
“我的魅惑怎么会对你无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真挺让我生气的,藐视生命,藐视规矩。”非翎蹲下身,冰剑插入地板的动作吓了人鱼王一跳。“甚至,对我使用魅惑之术。”她的眼里是有杀意的。
“地牢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胧月指着左边的路,提醒释迦直走不起正确的路。
“你不想知道事情的源头吗?跟我来。”释迦无视胧月的提醒,继续向前迈步。“作为月光族的一员,你有权知道壁画的存在。”
“这是……”释迦带着胧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一幅壁画面前。
“这壁画解释了为什么人鱼族想要月光珠。”
胧月查看这壁画讲述的故事。大概是说,一只人鱼得到了心爱之人的一颗会发光的珠子,然后她有了在陆地上生活的资格,与心爱的人幸福生活在了一起。“人鱼认为壁画上发光的珠子是我们的月光珠,在强行得到月光珠后并未得到上岸的资格,以为是心爱之人给予几字的问题,这才用尽各种手段让我们爱上人鱼?”
“对,悲剧的源头就是这幅虚假的壁画,本想圆人鱼安娜一个梦,却未曾想,谎言的结局害了两个种族。”
“你在说什么?人鱼安娜那又是谁?”胧月一头雾水。
“许多年前,我曾向我的妹妹讲过一只人鱼爱而不得的故事,那个故事的初衷是告诉她,要有为爱勇敢的心,也要守住底线与道德心。妹妹觉得这个故事太过悲伤,不喜欢那个结局,于是我补上了一个虚假的结局。这就是这幅壁画的由来,也是整件事情的起源。”
“你是想说,根本原因在于你讲给妹妹的故事,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胧月不信,一个故事怎么可能会引发悲剧。
“那些故事的初衷或为哄妹妹开心,或为通过一个睡前故事告诉她某个道理,那时候的我从未想过,这些文字会引发一个个悲剧。当文字的人物活过来,有了自己的思想与情感,就不再受控制了。”释迦抚摸墙壁。“现在,错误该纠正了。”壁画碎成几块,进而变成了碎裂的纸片。“你也可以安心离开了,胧月。”
释迦的话传入胧月的耳朵,解封了一段记忆。人鱼的疯狂并未因为月光族人的接连死去而落下帷幕,相反的,他们接近了病态地折磨月光族人。最终,无人生还。胧月抱住脑袋,他记得,他记得,人鱼的鱼叉刺穿了族人的身体,月光族人的哀嚎响彻了人鱼的宫殿,可他们没有停下。遍地都是尸体,他们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严格来说,你不能算是真正的月光族人。你生于大量怨念之上,与灵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性,准确来说,你比他们更加难以确定。”释迦一把手捏住胧月的脖子,胧月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抱歉,无论是我还是命运之轮,都不能容忍你这样的存在。人鱼会被全部审判,这座人鱼的宫殿也会从此沉入无妄海,所以,放心离开吧。”释迦用力一捏,胧月化作黑雾散了。“我会替你向非翎道别的。”
释迦走廊的尽头驻足,大殿之中只有两人,一男一女,女孩着一身白裙,她熟睡的样子很安静,如坠入人间的天使,男孩着一身黑,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孩,虽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想必他的眼里满是她。
“命运之轮。”释迦打破了这安静。
夙冥抬头。“果然,你感应到了我。”
“让多条生命迹象瞬间消失,我想只有你才能做到。若你出现,就一定会来见非翎。”
夙冥浅浅一笑。“能做到的可不止我一人。”
“你结束了沉睡?”
夙冥摇了摇头。“没有,我呆不了太久的,存放在非翎这里的心脏只能让我短暂维持人形。她动了杀念,我只得将相遇的时间提前。”
“果然,我不该听她的兵分两路,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人鱼与月光的悲剧算是弄巧成拙吧,神魔之战造成的后果让我们决定断绝各族之间的联系,每族得一小方天地,互不侵犯,水面之下为人鱼的世界。未曾想,无妄海成了人鱼的囚笼,月光族因此而诞生,作为水陆两通的特殊存在,我们的本意是为人鱼带去外界的趣事,可他们却因此丧命。果然,恶,就像是奔流不息的长河,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夙冥开始消散,“时间到了,洁白之诗,下次再见吧,我想也不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