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先送你回去,余下的事,我来查。”尉迟鸣修不放心让富然在这里,万一被英国公的人发现,会有危险的。
富然摇头,压低声音道:“咱们小心些,不会惊动他们的。”
尉迟鸣修只好小心亦亦的护着她。
英国公早就与长公主翻脸了,她出走之前,英国公一年到头,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在京城。
长公主府的英国公府也没有人敢进去,长公主带着人往英国公的大门上贴了封条。
光是如此,英国公也不敢再上皇上那抗议。
毕竟,他敢养外室,长公主没有直接团灭了英国公府,就已经是对他好。
英国公在与人商议之事,便是与魏玄来此有关。
巡盐使迟扬尽是长公主派人劫走的,看来,盐务这一块,长公主也没少插手。
难道长公主府奢华的无法想像。
他们没敢再停留,万一被发现,对方一定会灭口的。
离开花楼后,富然再也没有逛街的心情。
与尉迟鸣修匆匆回了别庄。
这件事若是连长公主也插手了,可不单单是刺杀魏玄,接下来,他们还会层也不穷。
长公主是不会让魏玄查出真相的。
当晚,魏玄回来了。
他一副病躯,出去一日,回来眼底有些疲意。
能坚持这么久,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看起来比寻常人要好。
“你还好吗?到处折腾,你身上的毒会不会压制不住。”一旦毒发作,花神医来不及带着解药赶回来,魏玄便不剩多少命数了。
“别担心,暂时无事。”他安抚她,“听说你今日采买了不少东西,给我买了吗?”
给他?
当然没有。
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头上去。
“魏修宁,我今天出去逛街买东西,遇上英国公了。”她直言。
魏玄表情微微一变。
“你在何处见到他?”
“先是在茶楼,后来是在花楼,我和鸣修在暗处听了点消息,英国公与长公主是一伙的?他不是跟你是一伙的吗?”
魏玄闻言失笑。
“没有谁与谁会一直是一伙的,英国公的确想要反抗长公主,奈何被长公主拿捏住了软胁,他的事我知道。”
所以,他并不意外。
英国公为了自己,为了仅存的儿子,他不得不听从长公主的。
否则,唯一仅剩的儿子也要保不住了。
他痛恨长公主,却又不得不屈服于长公主,长公主看在如慧郡主的面上,还愿意让英国公继续活着,却不会让他活得太痛快。
“那——他们抓了巡盐使,所以,迟大人来临府要查的也是他们,现在可有眉目?”
“迟扬已经被救出来,他受了一番拷打,现在身体还虚着,需要养伤,余下的事,我已经安排人手彻查。”
“那,咱们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本来预期的七天怕是来不及,一个月内,必会将此事查清。”
魏玄没有明言。
这条线,很长,牵扯很广。
富然不插手他的正事,他要停留一个月,她便在临府寻找好东西,这一次不是为了自己和朋友采买。
是批量的买,带回京城去卖。
尉迟鸣修看得很着急。
“妹妹,你真的缺钱吗?”尉迟家不缺,尉迟家在许州有很多产业,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的,“回头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富然却摇了摇头。
“你不明白,钱只有自己赚的,拿在手上才安心,别人终归是别人的。”
“我不是别人——。”尉迟鸣修又自闭了,“我是你哥哥,尉迟家就是你的家。”
富然略一停顿。
这人好似很执着于此。
她便换了个说法。
“其实我就是想试一试,以前也没有试过,听说经商的都是南货往北走,北货往南走,如此才能卖出高价,我也想试试。”
尉迟鸣修想到她开铺子亲自卖早点,或许,她现在的确是执着于自己做生意。
“你想试试也无妨,但不要有压力,你缺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他有钱,真有。
辰远侯府能没有钱吗?
卫国公府养不起她,辰远侯府可以养。
“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富然毫不客气的道。
她也不是天天都出去,魏玄也不是。
从他出事开始,他身边又多了些人。
金照也来了,还有别的她根本就没有见过的暗卫。
证据一份份送到他面前。
听说抓进大牢的官员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