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家啊,没错啊。”
陈瓷反复的对照了一下纸条上的地址,确定我们没找错。
但是敲门敲了快有五分钟了,也没人出来开门。
最后我们得出了家里没人的结论。
就在我们无功而返准备下楼的时候,楼下迎面上来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中拿了一把木剑,同样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瞧了一眼林晴,想和她确定一下眼前的这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是不是那个什么清什么大师的时候。
才发现林晴带着墨镜,我啥也看不见。
“你们找谁?”男人有些警惕。
“你好,请问是清,大师么??”
还是陈瓷高明,从我身旁跻身过去,直奔那个男人,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然后把自己都不确定的那个字,直接吞了。
男人光顾着看陈瓷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浮夸的表情,估计根本都没听清陈瓷说的是什么。
“不是。”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听见男人的回答后,站在他面前的陈瓷更加尴尬。
毕竟刚刚的表情已经很夸张了,要让陈瓷瞬间把表情收回来,有点难。
楼道里有三秒钟的静默。
最后以陈瓷的一声“啊?”结束了这个面面相觑的局面。
“那你穿的这是……”陈瓷上下的打量一下男人。
男人脸上有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我练太极去了。”
说着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那把木剑。
“你们是找214的?”
趁着陈瓷还没有说出其他的话,男人赶紧先一步的问道。
“对,我们是找214的。”
“他家没有人,应该是出去看事了,已经走了两天了,今天不知道回不回来。”
我回头看了看紧闭着的214的门,看来今天注定是见不到这个大师了。
下了楼陈瓷还在那碎碎念的唠叨着,“练太极不穿太极练功服,你穿什么道袍啊,真是的,我脸上的表情大喜大惊的,都快痉挛了。”
往小区外面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有些熟悉。
连忙小跑两步追过去,却没有看见刚刚的那个人。
“怎么了,你看见谁了?”
陈瓷朝我看着的方向望了望。
“没,我以为是我家的一个亲戚,应该是看错了。”
虽然我是这么说,不过在回头往车上走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就在那个位置走过去的男人,好像是我二叔。
上车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发现,原本留在车上睡觉的孟常跃,不见了。
林晴看着空空如也的副驾驶,第一时间拿出来电话拨了过去。
“您拨叫的用户无法接通。”冰冷的机械女声响了起来。
我下车四处看了一眼,瞧见不远处有一个公共厕所。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那边看看,没准孟常跃上厕所去了。”
没几步路,公共厕所里也就只有三个单间,都是空的,没有人。
我回来的时候还在想,孟常跃只是丢了魂而已,谁还能大白天的把这个大活人绑了去么?
可没想到孟常跃还真是让人给叫了走的。
换句话来说,是让一根糖葫芦。
我回到车上的时候摇了摇头,“厕所里没有人。”
“晴晴在查行车记录仪。”
“有了,有了。”
林晴将手机上的画面放了全屏。
我们到达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我们下车,都拍得一清二楚。
就在我们走了以后,孟常跃一直是闭着眼睛,像是小憩一样的靠在座椅上。
不过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孟常跃把车窗降了下来。
只见孟常跃的嘴巴不停地张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问林晴,“没有声音么?”
林晴抿着嘴摇了摇头,“原本是可以录上声音的,但是我不太喜欢车里像有一个监视器一样,所以就把声音关掉了。”
我点点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孟常跃也就说了几句话,就把车窗升了上来,继续合眼小憩。
约莫又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孟常跃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然后把车窗降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但是他的头却往出探了探。
孟常跃重新坐回身子,把窗户升起来,但是却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就在孟常跃推开车门的那一刻,林晴惊呼了一声,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
只见车门外,悬空浮着一根……糖葫芦。
山楂的糖葫芦,红彤彤,又圆又大的那种,看得人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