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却瞧见放在桌子上的药, “小姐的药怎生没喝?”
姜乐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安康出言,“一日不喝应当没关系。”
水晶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胡闹。”但还是没劝姜乐喝,将药碗端了下去。
下了一夜雨,地面上落满了桂花,院子里满是桂花香,有丫鬟拿着扫帚扫着地上落下的花粒。
距李无双成了姜乐醒来,已经过了半月,这半月过得风平浪静,姜乐每日在府看看书,写写字,品品茶,偶尔听安康讲些姜府的事,日子也就这样过了,可姜乐心里放不下京城,早早地起床,带着丫鬟乘着马车出门了。
在京城时姜乐就听说,江城繁华,民风淳朴,如今自己到了江城,发现传言并不虚假。
太阳刚出来,应是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空气湿润清新,太阳也不毒辣,街上人来人往,收拾东西去打猎的男人,提着菜篮去买菜的女人,挎着布袋去上学的小孩,到处生机勃勃,十分安逸。
马车停在一家胭脂铺口,安康下车,奇怪道,“小姐,这家铺子,昨日不是来过?”
姜乐笑着点头,“嗯,进去看看。”话闭,带着安康水晶进去。
这是一家小铺子,坐落在繁华的主街上,生意却很萧瑟,与旁家的生意相比,实在是称得上惨淡。
这家店铺甚至没有个正经名字,潦草的三个字“胭脂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挂着,进内,铺子里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站在柜前,拿着鸡毛毯子随意地扫着四周眼睛却是不是往里院看,见姜乐进来,懒散地扯起眼皮,收回目光,“小姐是要买什么?”
安康对这人的态度不满,水晶也皱眉,但是姜乐却不恼,笑道,“随意看看。”
男子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面前的少女,,眼前少女身形娇小,面上带笑,看样子不过十三岁,是被娇养着长大,时不时地咳着,不过那神情却又格外稳重,姜乐见他打量自己也不恼,大大方方迎着男子的目光,过了一会,“那就看看吧。”
姜乐却站在男子面前,眼神都未曾挪开,语气温和,“我要买的东西不在这。”
“那就请小姐去别家,我们家只有这些东西。”男子头也没抬,就出言赶客。
安康也恼了,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男子却也淡淡道,“这位小姐说了我家没有她心仪的东西,那小姐去别家也无所厚非。”
安康还要说什么,姜乐却先她一步,“店铺里没有,你家掌柜那里却有。”
男子面色一沉,收起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盯着姜乐看,“我就是掌柜。”
姜乐摇头不语,显然不信男子的话,屋内几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个妩媚的女声响起,“墨一,让这位小姐进来吧。”
墨一这才满脸不耐地领着姜乐往里走,却在姜乐正打算买入后方小院时,看着跟着姜乐后面的安康水晶,说道,“只你一人可进。”
姜乐点头,笑着让安康水晶在外面等自己,安康显然不愿,想跟着进去,怕自家小姐受了欺负,但是不等她反驳,姜乐已经跟着墨一进去了,无可奈何,只能和水晶站在外面等着。
“水晶你就这样放心小姐独自一人进去?”安康满脸不耐,看着水晶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心里就急。
水晶摇摇头,“不放心的,但是小姐向来有主意。”安康闻言哼了一声,“自是,小姐这般好。”
水晶笑而不语,是不是看向里院,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深意。
入内,姜乐就看见一红衣女子,约莫双十出头,头发一半绾着,插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红玉簪子,另一半散着,落在腰间,坐在摇椅上,闭着眼,手中一把蒲扇缓慢摇着,姜乐见状,知晓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墨一看向红玉,眼里的不耐烦消失,转而是不可察觉的温柔与认真,“红玉,你要的人。”
红玉这才停下摇蒲扇,睁开眼睛,眼波流转,看向姜乐,又看向墨一,嗔怪道“叫红玉姐,没大没小。”
墨一没说话,转身离开,留下姜乐和红玉在院子里隔着红枫树遥遥相望,红玉起身走到姜乐身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眼角一挑,笑意盎然,“我道是谁,原是姜二小姐?”
姜乐笑着应了,“红玉掌柜,做桩买卖。”
红玉道,“姜二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胭脂?”
“我不要胭脂。”姜乐摇头,“我要京城李家近况。”缓慢说道。
红玉却陡然收起笑容,语气严肃,眼神不似先前的妩媚,带上了一丝狠厉,“姜二小姐莫要说笑,我这只是个胭脂铺,哪里知晓什么京城李家。”
“你知道的。”姜乐看着红玉,眼神坚定,不似玩笑。
“红玉掌柜不做我这桩买卖?”姜乐看向红玉,嘴角上扬,挑起笑容,伸手将落在红玉发上的枫叶拿了下来,“红玉掌柜可莫要后悔。”
红玉离姜乐本就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