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燕在心头冷冷一笑,她不怕他接,就怕他不接。
只要他接了,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见两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模样,新帝却沉默下来,并不赞许这一赌注。
“军中之事,岂能儿戏?依朕看,还是尽快把婚事定了,不要再横生枝节。”
新帝看向戚飞燕,目露不悦。
“你大姐姐都肯做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戚飞燕攥了下拳。
听听这话,怎么,戚嫣然将吃剩下的渣滓吐给她,还要她感恩戴德不成?
戚嫣然低眉敛目,委屈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却过来小心地拽了拽戚飞燕的衣袖,大度地劝她,“好妹妹,咱们是臣女,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别再和圣上叫板了,姐姐以你为尊还不成吗?”
戚飞燕斜乜她一眼,甩开衣袖,清冷一笑。
“姐姐若真这么在乎江山社稷,就不会明知皇上赐婚,还恬不知耻地往三皇子床榻上爬了。”
如同被当众往脸上掴了一巴掌,戚嫣然只觉面上热辣辣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
“臣女不敢和圣上叫板,只是臣女再不济,也是要脸的人。正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才不敢随意将戚家军拱手交给别人。”
戚飞燕跪姿挺直,掷地有声,“若圣上定要逼婚,那成亲之日便是臣女去见爹娘之时!”
“你……”
新帝勃然大怒,气得朝戚飞燕抡起巴掌。
“放肆。”江尹捏住戚飞燕的后颈将她摁跪在地,低沉的声音冷冷斥道:“说了婚姻大事长兄做主,你当你哥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