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回京城又是拜祖宗的。
褚厌听的直皱眉,“这么麻烦?”
“结婚本来就繁琐,你以为很轻松吗?”
柯韵芝振振有词,“我也不想这样跑来跑去,但毕竟是你们的人生大事,该走的流程一点都不能少。”
而且他们夫妻俩这次来南镜洲,是临时决定的,匆匆忙忙,家里什么的都没安顿好,筹备婚礼也得有段时间,与其待在南镜洲等,不如先回z国,到时候跟京城那些亲朋好友,一起来参加婚礼。
“反正你多的是飞机,安排接送也方便,是不?”
是倒是。
说句心里话,柯父柯母待在这里,褚厌挺烦他们的。
有事的时候,尽添乱。
闲下来,喜欢管东管西,还经常坏他跟柯黛的“好事”。
他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走。
“什么时候回去?”
柯韵芝想了想,“等阿黛解了蛊,彻底没啥事了才能放心啊。”
褚厌随便他们。
到时候安排人来回接送,再派一批人暗中保护。
就这样吧。
大约半个小时后,实验室的门打开。
褚厌第一个进去,看清了现场的情形。
柯黛跟孟纯分别躺在两张实验床上,都昏睡了过去,她们脸色惨白,如同刚经历了一番酷刑折磨,累到精疲力尽。
特别是孟纯,嘴角,脸上,包括衣服,血迹斑斑,看样子吐了不少血。
再看白则…
好家伙,这小子背靠着实验台,瘫坐在地上,两鬓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嘴巴更是变成了茄紫色,跟吸了“那玩意”似的。
褚厌没功夫管他,摸了摸柯黛冰凉的脸,“解了?”
白则有气无力的应,“解了。”
“你确定?”
“我特么都这样了,骗你干嘛。”
白则都快急眼了。
“谢天谢地,终于解蛊了。”柯韵芝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由衷感谢:“白医生,你真是菩萨降世啊,太谢谢你了。”
褚丰阳也向他弯腰,“辛苦你了白先生,只是我女儿…她现在什么情况?”
白则看了一眼柯黛,“睡一觉,醒了就啥事都没有了。”
夫妻俩这才放心。
褚厌将柯黛打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厌哥。”陆九请示:“孟纯该怎么安置?”
实验台上的女人紧闭着眼,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褚厌只冷冷的睨了一眼,漠然收回视线,“把她送回瑰园,没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
“是。”
听到这里,柯韵芝十分不理解,“小厌,蛊不是已经解了嘛,你还把人家留在这里做什么?”
褚厌没搭腔,抱着怀里的人大步离开。
柯韵芝跟褚丰阳对视一眼,两人只得跟上去。
……
柯黛是第二天早上醒的。
她睁开眼的那刻,发现床边围了一圈人。
柯韵芝最先扑上去,“阿黛!你醒了!”
其次是褚丰阳,满脸关切的问:“感觉还好吗?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柯黛看了看父母,又看向旁边的褚厌。
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她这才记起来,自己体内的阴蛊已经解了。
为此,孟纯还在解蛊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头。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从床上坐起来,正好又瞧见站在床尾的白则。
晕死了。
一群人守在这里等着她醒?
“柯小姐。”白则难得穿了件实验服,双手插进口袋,“叔叔阿姨问你呢,没有哪里不适吧?”
柯黛摇头,“没有。”
“那就好。”
“看来蛊真的解了。”
褚家夫妇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然而褚厌却始终绷着脸,“阴阳蛊是每七天发作一次对吧?”
白则愣了下,“对,是,怎么了?”
正常情况下,双体蛊都是每隔七天发作一次。
但他之前从中干涉,给柯黛服用秘制药,配合针灸,延迟了蛊毒发作时间。
“那就七天后再看。”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柯黛安然无恙,褚厌才能真正放心。
“不是吧你。”白则欲哭无泪,“我说解了就解了,你信不过我?质疑我的能力?”
褚厌淡淡回视他,“我力求稳妥。”
行。
稳妥。
白则竖大拇指,“你厉害。”
柯韵芝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你把孟小姐留在这里,原来是有心防着她,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