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耸耸肩。
“我能干什么?你们不是要讹我钱吗?我不想给,当然要让左虎他们过来一趟了。”
他话音一落,万德喜一家人脸色煞白。
“他姐夫,我们……我们一时糊涂,我们不要钱了。我们现在就走!”万德喜急了。
左虎在道上凶名很盛,落入他手里,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想走?你当秦先生家里是公交车站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左虎给了万德喜一板栗,敲得他哀嚎一声。
被一群大汉包围着,万家人都瑟瑟发抖,不敢反抗。
特别是万展鹏,嘴角哆嗦,差点吓尿了。
“秦先生,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我把他们埋了?”左虎沉声问道。
他来之前,当然已经知道万德喜一家人跟秦奋的关系。
所以也知道秦奋想要干什么,
表面上,左虎的一言一行比以前凶煞了许多。
“埋……埋了?!”
听到这个字,万展鹏一阵风中凌乱。
“姐夫……”万家丽看向秦奋,脸上露出哀求之色。
秦奋根本懒得搭理万家丽,随意的挥挥手。
“带他们去江晨区新盖的食品厂。”
秦奋话音一落,万展鹏脸色惨白。
他跟万德喜刚才可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左虎想要将他们埋了……
他们还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全部被塞了烂抹布,顿时呜呜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左虎一个眼神下去,几个小混混对反抗得最狠的万展鹏踢了几脚。
顿时其他人噤若寒蝉。
“谁再给我呜一下,我割了他舌头。”左虎幽幽道。
他这么一恐吓,万家人再也不敢动弹了,乖乖的被一群小混混簇拥着,跟在秦奋身
后。
在小区门口处,停放着三辆银白色依维柯。
万展鹏等人被强行推上车。
三辆车的耀眼车灯,刺破黑暗,浩浩荡荡的往江晨区开区。
秦奋坐在依维柯里,目光淡然的看着黑沉沉的窗外。
到了晚上,白天车水马龙的国道上并没有多少车子。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的呼啸着。
一片黑沉沉的夜。
依维柯的车子上,万家人都被捆绑了起来,嘴上塞着臭袜子,彼此间只能用眼神交流。
神情里满是惶恐。
这一刻,万家丽的内心里满是后悔。
半个小时后,依维柯面包车沿着国道的下路口,拐进了附近的厂房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白天热闹的厂房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的。
跟着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三辆依维柯一次开进了厂区里
。
经过几天的日夜赶工,食品厂已初见雏形。
占地两千多平的庞大厂房,彩钢房基本都做好了。
庞大的厂房,崭新的彩钢瓦既时尚又震撼,在暗淡的灯光招摇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在黑夜中如同匍匐的巨兽。
光凭车间大门,就足足有四米多高。
厂房车间的四周,有黯淡的灯光照耀着。
庞大车间里,没有一个人。
置身其中,仿佛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一样。
万德喜一家四口,被推依维柯。
左虎一个眼神下,小黑将万德喜等人嘴里的臭抹布拿掉。
万家一家四口,顿时挤在一起,看着周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小混混,吓得直哆嗦。
不久前还气势汹汹的卢美华,这五十来岁的老妇女,脸上已没了嚣张的神色。
“他姐夫,你……不用这
样吧,都是一家人嘛,我们不要钱了,他姐夫……我们不要钱了,放我们走吧。”卢美华盯着秦奋可怜巴巴的求情,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
“对啊,他姐夫……你不是在我们万家村收过万家梨吗?前两个月不还处得挺好?就算我们错了,不用把事情做绝啊。”万德喜完全没脾气,苦口婆心的劝着秦奋,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慌。
万家丽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比起上次被杨青梅泼了冷水,她这次更怕。
平生第一次,她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迫近。
“姐夫,我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们一家四口人吧,我们是猪油蒙了心肝……真的错了!”万家丽颤声道,嘴里呜咽着。
看着这空荡荡的车间,外面就是荒郊野岭。
这里活埋几个人,真是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