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意已经满溢在顾执奕心口,迫切需要一个出口。
亦或只是失去了和盛晏“切磋箭术”的机会,不得不逞个口舌之快以稍作疏解。
总之,在盛晏最后一次拉弓准备放箭时,顾执奕忽然开口,讲出一句从前绝不可能说出口,甚至会鄙夷太粗俗的话,是真直白得过分:“哥哥,想x你。”
嗓音喑哑一片,语气又低又沉,染满最下流却也最纯粹的渴望。
与顾执奕整个人一贯的高冷气质大相径庭。
因顾执奕这一句话,盛晏猝然勾弦太紧,“啪嗒”一声,最后一支箭就掉在了地上。
顾执奕眼眸倏然一颤。
盛晏没有立刻捡起那支箭,而是放下弓弦,大步走向顾执奕。
他唇角挑得很高,眼睛也很亮,语气更是透出毫无遮掩的愉悦:“小顾,我发现你偶尔这样粗-暴一次,真的很带劲。”
像盛晏最喜欢的白兰地酒。
可不等顾执奕讲话,盛晏却又话锋一转,语气格外惋惜,出口的话却又格外残忍:“不过今天你注定x不到了,所以最后一支箭,还要射吗?”
顾执奕呼吸都被惹得紧促起来。
他垂眸定定注视盛晏,眼神中的滚烫热意近乎化作实质,要将盛晏烧化。
半晌,才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射。”
话落,便收回视线暂时不再看盛晏,最后一次搭箭,调整姿势。
意料之内的答案,盛晏无声弯了弯唇——
顾执奕身上确实有种不太为成熟男人理解,却又极富吸引力的执拗。
盛晏这次没有再坏心眼干扰顾执奕,顾执奕自己也很争气,发挥极好,再次正中靶心。
但依然不能改变他已经输了的事实。
顾执奕放下弓弦之后,竟依然没有看盛晏,大步就要往门口走。
盛晏微愣一瞬便叫住他:“你做什么去?生我气了?”
顾执奕顿住脚步回身,言简意赅吐出三个字:“洗手间。”
顿了一下,语气又更垂落两分:“没生气,只是哥哥不想让我赢,那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其实以他和盛晏之间的体型体力差异,他完全拥有强行将盛晏侵占的能力。
但顾执奕的底线并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另一方面,大抵也是还心怀些微希冀——
再示弱一次,盛晏会不会心软?
盛晏确实心软了。
他的本意只是逗小狗而已,并不是真的不愿做什么。
但前一天顾执奕弄得太狠,盛晏想稍微让自己休息一天也是真的。
只是后者暂时没必要让顾执奕知道。
可现在,看着眼前人好大一只垂手站在门口,分明忍得眼角都要泛起猩红了,却偏要讲出这样可怜巴巴的话。
盛晏忽然抬手,轻轻一点顾执奕鼻尖,转而道:“再给你次机会,求我一下,我就用手帮你。”
讲出这句的时候,盛晏本以为顾执奕会毫不犹豫说出“求哥哥帮我”这样的话。
可顾执奕眼眸亮了一瞬又暗下去,最后他竟还是摇头拒绝了:“算了,我愿赌服输。”
盛晏怔然。
他不知顾执奕究竟是真的秩序感太强,还是…
“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想求我一下?”盛晏忍不住问。
可顾执奕却再次摇了摇头。
”不是,”他语气诚恳解释道,“只是哥哥今天都射了好久箭了,手会酸,不想再让哥哥手更酸了。”
眼下这种箭在弦上忍了好久的时刻,顾执奕竟然还能想到这个…
简直出乎意料的体贴。
盛晏再次怔住,心尖莫名涌起些微很温软的感觉。
他忍不住轻叹一声:“小顾,你好像有些犯规了哦。”
盛晏这句话讲得很轻,近乎低喃,顾执奕没听清,下意识追问一句:“嗯?”
可盛晏却没有再重复了。
他只是忽然又向前两步走到门口,把射箭室的门从内反锁上了。
“去吧台后边。”盛晏对顾执奕吩咐一句,自己便也率先转身,走过去在软沙发里坐了下来。
顾执奕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盛晏要求,走到了盛晏面前。
盛晏将长裤两边都挽了起来,一直挽到大约膝盖的位置。
两条修长笔直,而又白皙无暇的小腿瞬间在顾执奕眼前展露无遗。
小腿肚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薄肌肉,顾执奕还清晰记得握住时的触感——
细腻,却又不失力量感。
隐约猜到了盛晏是想做什么,顾执奕喉结重重一滚,下意识哑声开口:“哥哥…”
可才只起了个头,唇瓣上就多出微凉触感——
盛晏指腹贴上来,轻轻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