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种痛觉,又是一种原始的粗糙的磅礴,配合着外面不时飞过的鸟兽虫鸣,既是折磨,又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官冲击。
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
她抬起头,透过时野在她肩颈处摩挲的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石壁的天花板。
就像是濒死的鱼,甩在了案板上,明明在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
在那种窒息般的无力中,却隐约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小腹瞬间弥漫到了四肢百骸。
这一刻,她有点诧异,甚至是惊吓。
以往她跟时野在一起,没什么感觉,除了尴尬之外,也没多少乐趣。
如果两个人打架,打急眼了,更是浑身酸痛。
那种小说里写的那些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什么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之类的,全然没有。
她甚至一度觉得,这些诗词都特么骗人的,或者,男女有差别。
时野即使被打,每次也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时时刻刻都想缠着她。
她却只觉得恼恨不已,巴不得离他远点。
但这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刺激,还是在外面的不安感,又或者,是时野此时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她竟然真的感觉到有些许的不同。
这种感觉,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明明她心里烦闷的要死,可身体却叫嚣着更多。
时野明显也感觉出来了,他声音沙哑:“原来,我以往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