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定襄城门打开,祢横带着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出城。
兵马虽然不多,但全部都是骑兵,清一色白色战马,正是赵羽所统领的白马骑兵。
才被封官的祢横一脸志得意满,在众人的拱卫下来到了赵军大营外。
看着高挂免战牌的赵军,祢横脸上浮现一抹鄙夷之色。
“去,把你们的副帅慕容竹喊出来!”祢横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赵军互相对视一眼,不明白对方来此的目的,只能派人将此事告知慕容竹。
大营内,慕容竹正在思索破敌之策。
这时,营外传来脚步声,士兵在外喊道:“启禀将军,敌军在营外要求和您见面。”
慕容竹皱眉,挑开帘子钻出来,冷声问道:“来者何人?”
“是祢横!”
“是他?”
慕容竹脸色有些难看。
祢横此人向来以口舌之利闻名天下,加上其师傅的关系,没有人愿意得罪此人。
此刻若是本将出营,必定会被此人痛骂。
哼,想逼迫本将出营被骂,以此打击我军士气,楚宁真是好手段!
“告诉他,就说我军已经挂起免战牌,本将也不想和他说话!”
“是!”士兵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很快,大营远处的祢横听到这个答案,当即大怒:“慕容竹,你这胆小怕事的小人!
你赵军有近三十万兵马,却不敢进攻一个小小的定襄城,你枉为副帅,是为不忠!
你军主帅拓跋炎被杀,你不思为其报仇,却忍气吞声高挂免战牌,你枉费拓跋炎对你的提拔,是为不仁!
像你这等不忠不仁之人,怎配统帅三十万兵马?
若是不敢出战,便带着你的兵马夹着尾巴回大赵王朝去!”
祢横一开口,直戳慕容竹的痛处。
现场大楚兵马轰然大笑,纷纷嘲讽慕容竹胆小怕事。
而营内的大赵兵马则是愤怒不已,可他们又不敢违背慕容竹的命令,只能在营内死死瞪着祢横和大楚士兵!
祢横看着满脸愤怒,却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赵军,不禁狂笑连连。
“看什么看,你们有这等无能之帅,只能龟缩在营内,能奈我何?”
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不可一世的语气,目空一切的眼神,气得赵军士兵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撕烂这家伙的嘴。
可是,他们又不敢违背慕容竹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祢横阵前羞辱自己!
但,就在众人以为祢横会一直羞辱下去之时,忽闻营内传来一道怒吼声:
“该死的浑蛋,竟敢辱我大赵,给本将死来!”
只见一将手持长枪,策马跃过栅栏,直奔祢横而去。
此人来得极快,大楚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冲到了祢横身前。
营内赵军大喜,纷纷怒吼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此刻的祢横宛如被吓傻了一样,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员赵军将领满脸狰狞,内心狂喜不已,觉得自己这突然袭击必定能杀掉祢横!
谁知这时,一道破空声从大楚阵营内传出。
紧接着,一杆长矛携狂暴气势,轰然而出!
“锵!”
长矛打飞长枪,矛尖狠狠洞穿了赵军将领的心脏。
“哼,就这点实力也敢出手?”
从阵营内出来的冉冥冷哼一声,甩手将此人的尸体挑到阵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枪将尸体钉在地上。
抬头看向满脸惊骇的赵军,冉冥脸上浮现一抹杀意:“还有谁敢出来?”
赵军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谁都不敢再出去,甚至都不敢说话。
祢横见状哈哈大笑:“你们果然如殿下所料,只会用这等卑鄙手段,根本不敢与我军正面交战!
慕容竹啊慕容竹,你就是个伪君子!”
此言一出,气的营内暗中观察的慕容竹脸色大变。
明明是楚宁那个浑蛋故意派祢横来阵前刺激我军,如今却变成本将用卑鄙手段!
真是贼喊捉贼!
气不过的慕容竹双手猛然一握,当即策马来到营门口。
其余得到消息的将领此刻也陆续赶到,见祢横在营外辱骂副帅,众人气愤不已。
“慕容将军,末将愿意领军出战!”
“此人嚣张至极,本将一定要杀出去亲手刮了他!”
“不能让他轻易死了,必须千刀万剐!”
“将军,让我出战吧!”
众将愤怒不已,他们都不想任由祢横叫嚣下去。
虽然城外有敌军骑兵,但数量不多,只要他们速战速决,定能将祢横当场斩杀!
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