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怡表情尴尬道:
“说出来不怕沈先生您笑话,他在家赋闲三年,连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没有,还谈什么高就?”
“……”
沈度笑容僵了僵。
忍不住又再度看向林傲。
只见他双眸清澈,却又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有着少年人极少有的深邃。
沈度不太确定道:
“姜太太,我相信贵婿不过是暂时明珠蒙尘,日后必定会大放异彩!”
做生意的,多少都会有各自迷信的东西。
有人拜财神,有人信关公。
而沈度则对命理相学深信不疑。
他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极准。
在他看来,林傲生就天人之相,即便不是长枪策马争天下的豪杰,也必定会是成就骄人,惊才绝艳之辈。
又怎么可能会碌碌无为?
想到这里,沈度试探般道:
“既然如此,不知林先生,可有兴趣来沈氏集团发展?”
什么!?
堂堂的沈三爷,竟然会给这个废物递橄榄枝?
难道他真觉得这个废物有什么前途?
赵剑脸色更难看了。
“林傲,你还不赶快谢谢沈先生!?”
吴秋怡赶紧道。
“多谢沈先生厚爱,不过我胸无大志,别无所处,恐怕担当不起大任。”
林傲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
沈度都诧异了。
显然是没想到林傲居然会拒绝自己的邀请。
要知道。
在南市,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集团。
而自己作为董事长,亲自发出的邀请,他竟然就这么拒绝了?
丈母娘吴秋怡勃然大怒:
“林傲你在说什么?沈先生都不嫌弃你,你还挑三拣四上了!?沈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你就算是去当保洁,那也比待在家里混吃等死强得多!”
因为女婿不争气,吃闲饭,吴秋怡在邻里之间时常自觉抬不起头来。
眼下有机会进沈氏集团,总归也算有了份体面工作,自己面子上多少也能好看一点。
可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个底层逆袭的机会,他竟然选择躺平了。
吴秋怡心中又是一阵窝火。
林傲似笑非笑。
上班?
要不是有仙缘烙印在道心内盘结。
小爷此时早就已经剑出昆仑,踏雪惊鸿,追求长生久视的大道去了!
见吴秋怡脸拉得跟沙皮一样。
林傲又摊手道:
“我这个人性格懒散,不喜欢拘束。每天替我媳妇做饭,就是我最想过的生活。”
道家。
清静而无为。
岂能耽于俗事?
姜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真有你的。
不思进取,自甘颓废,没出息你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服气了。
沈度也是一脸错愕。
莫非自己真看走眼了?
他失望般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
人各有志。
强求无益。
沈度这才绕开了话题:
“姜医生,其实沈某来此,还有个不情之请!”
沈度顿了顿。
眼中浮出了几分愁云:
“其实我儿子心脏的问题,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这些年也并非是第一次发病。
当年省城的国医泰斗赵长春赵老曾替他看过病。
说他心脉之中,先天有一股‘气逆’,每月都会随着气血流转。
每逢月圆,受太阴潮汐之力的影响,便会滞涩心脉。
唯一的救治方法,就是要运用针灸,理出这一股逆行的气。
我这几年遍寻南北名医,想找一位针灸方面的高手。
可惜老一辈中大多年事已高,没有稳定行针的把握。
而年轻代的中医里,能用针灸的又少之又少。
况且这病情复杂,寻常人也不敢轻易下手。
所以这病就这样拖了好几年。
这次发作,幸好遇到了姜医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沈
某来这里,是想请姜医生能继续为他施针,替他拔除这病根隐患!”
姜澄顿时头大如斗。
“沈先生,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您解释清楚……”
姜澄斟酌着语气。
可却被林傲打断了: